殷凤翔停顿，询问地看着他。

殷凤翔说完后，走屋里，打算将瓶供放在窗边。

如果是在当初，他一定喜不自禁，尽力拉近兄弟之间的情。毕竟是小时候

光瞥见那只鸽竟然飞到窗，就停在窗沿，他更是提心吊胆，生怕殷凤翔回一下。

殷凤翔顺他目光看了看手上瓷瓶，莞尔：“当然可以。”将瓶供桃轻轻递给他。

殷凤翔微微一笑，表示懂了他的意思，“大哥要去看看吗？”

一怔。对了……今天好像是自己的生辰……自己本忘了。

殷凤翔吩咐屋前的仆从下去，领着他跨了去。

“我……”他下意识地想阻止他走向窗，可一时不知如何措辞。

他继续胡找话题：“桃开得那么早……我、我都没见过……”

两人慢慢顺着石径走。桃林后是主屋，殷凤翔有礼地问：“去坐坐吗？”

思绪纷杂间，已经到了门前。雁来轩端庄秀丽，院中桃迎着寒绽放了几枝，在这尚嫌清冷的初里极是明艳。风华山庄以闻名，桃很少，只有雁来轩里了一小片。

他好言好语，态度温和，殷青玉不好拒绝，了。

殷凤翔言很轻缓，神隐隐一丝喜悦。

殷凤翔却耐心地等着他，没有丝毫促。

一直了清园，殷青玉才总算松了气；静下心往前看，发现他们正前往雁来轩的方向。

殷凤翔于是将桃瓶随手放在一边的桌上，领着他了门。

“能不能……让我看看？”

殷青玉仰看，但见几只粉蝶轻盈飞舞于桃之间，平添了几分烂漫意。

这一带的习俗，过生辰时会供些新鲜木在房里，意为新的一岁欣欣向荣。往年他过生辰，惜香她们也会折些新枝供在瓶里，只是天气尚冷，不是开时节，通常是些柳枝。

可见殷凤翔又要转，他不禁又：“等一下！”

“今年立早，也开得早。”殷凤翔。

桃颜，幽香淡淡，上还有晶莹珠，着洁白典雅的瓷瓶，十分好看。

“想什么？”殷凤翔温言问。

殷凤翔转过，望向他：“怎么？”

“多谢。”殷青玉低声谢，接了。奇怪，到了他这里，往日的惊惧厌恶压抑似乎反而消退，虽然保持着生疏客气，但兄弟之间的气氛已是奇地好了。

雁来轩是殷凤翔的院，殷凤翔少年起便一直居住在那里。虽然是兄弟，两人居住也不算相隔太远，可算起来，已经有很多年不曾踏足弟弟的雁来轩了。最近的一次是什么时候呢？好像是十年前？那时……

正堂明净雅致，布置简洁，有淡淡的书香味，更多的是窗外来的草木清香。

他不得他立刻离开这座屋，当即。

话一，殷青玉才发现自己竟有两个月不曾与他说话了，脸微微一红，略窘迫，但一门心思害怕他转看到窗外，便胡找着托词：“我……我想……”

坐下后，殷凤翔为他倒了杯茶，拿起递给他。

见他朝那个方向走，殷青玉吓得不轻——万一他看到那只信鸽，一定会起疑心的！不由失声：“……等等！”

意识到不能这样拿着久久拿着它、仿佛多留恋一样，殷青玉连忙还给了殷凤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