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顾也凡一边应和他，一边大吃着饭。

两人吵吵嚷嚷了一路，倒也真的一时忘记了爬山的痛苦，等陈一蓉宣布到达的时候还没反应过来。

山中没有电信运营商的基站，手机统统没有信号，通信基本靠吼；城市里随可见的电在这里成了弥足珍贵的东西，为了不给村民带来用电负担，陈一蓉早就吩咐过山要关闭手机。

人群中顿时传来一阵哀嚎。

的鼻腔里、膛里，就连穿在上的衣服仿佛也突然变得黏腻起来。

江南的孩虽然对并不陌生，却还是对这过度的气适应不良。

顾也凡到很痛苦。

“总不能饿死吧，要在这儿待两个月呢。”

房间是建在希望小学里的，大概因为每年都有一批支教学生来，还有几个在山里长期支教的老师，学校兴建伊始便预留了教师宿舍，男女各一间大通铺。

陈一蓉也是第二次来，给一行人一一安排晚上睡觉的地方，并且提晚上八要开小会，现在先解散收拾行李，等会儿来吃完饭。

她还安大家：“这里已经不错了，好歹村里是通电的，更穷的地方连电灯自来桶都没有，你们更受不了。”

霍沂指着他嘲笑：“刚才还在劝我顺从自己的心意，你怎么非要和自己较劲呢？累不累啊你，还跑这儿穷乡僻壤的找‘存在’，多酸呐，看不你还是个文艺青年？”

还是能看村里总经济条件不算太差。

顾也凡和霍沂都是行李不多的主，到各自铺位上放下包便走了去。

和质不好相辅相成的是能也不太行，走这样的山路几乎要了他半条命；唯一值得庆幸的大概只有他赤条条从沈竞溪家里来，为省钱没买多少东西，全副家当都在那一个黑双肩包里，不重。

H大和这所山沟沟里的穷小学一直是合作单位，学生会每年都要牵举办支教活动，几个大三的甚至还有研二的学生去年来过，轻车熟路地指导新人东西该往哪儿搁，饭在哪里吃，觉在哪里睡。

顾也凡一掌拍歪他的脑袋，皱眉：“我已经很疼了，作为哥们儿，你能不能有同情心？再说了，你跑来这儿的行径又比我好多少？”

再加上山路崎岖，即使来之前已经过心理准备，愁苦的表情仍是上了脸。

顾也凡四走了一圈，已对晚餐没有期待，贫穷这个词曾经离他十分遥远，只有走了十几公里的山路，和心一起踏这与世隔绝才有了一切真切的认知。

没曾想，晚饭桌上还能有——虽然猪的有腥，素菜都有咸。

霍沂悄悄挤到顾也凡旁边，不动声地戳戳他的手臂，低声：“好难吃。”

对于村里的希望小学来说，大学生来来去去，走观式逛一圈，“支教”个一两周就走，和旅游似的，起不到教学作用不说，说不定孩们被另一群“大孩们”带着玩野了，一

还不是个“放空自己的旅途”么。

“难吃你还吃这么开心？”

H大的支教活动很实际。

为了在神上分摊这痛苦，他一路上都在倒豆似的和霍沂说着自己最近的遭遇和纠结。

好在原本他的目的也只有助人为乐罢了，一番心理建设后总算接受了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