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时分，顾也凡也懒得起个大油锅，从沈家的冰箱里翻包速冻睡觉煮上，就这几分钟的工夫已经差不多熟了。他最后在锅里倒下一碗凉，稍等片刻后，从沸腾的锅里将那些煮得胀大了一圈的白的饺捞来，分到两个碗里，又拿起其中的一碗回递给沈竞溪。他大概是心情不错，于是笑得也很灿烂：“当然是个好形容，像他们团长这么合拍的队友，寻遍所有游戏都难找，我都快上人家了呢。喏，加班饿了吧？一起吃吧。”

一向罕有人迹的屋莫名就多温馨的味。

沈竞溪：“……”

沈竞溪用他那大的理智梳理了一下逻辑，假惺惺地问：“你呢？玩的什么职业？”

“副本团吗？”

也不知为什么他非要瞒着顾也凡他就是游戏里那个“镜溪”这件事，打定主意以后装模作样也变得顺畅许多，假装自己不知顾也凡的游戏名。

型帅，而且技能机制好像有意思的，还想练一个，但是可惜我玩不好近战，玩啥游戏都是远程职业。”

顾也凡丝毫没察觉沈竞溪的异样，他熄了火，将锅里的饺汤换了一清泡着，方便一会儿来洗，就也端着一碗饺走了来，还顺手带了瓶醋。

“怎么不玩唐门？唐门的dps得多啊。还是说，你打PVP？”

心里就有那么一块地方微微颤动了起来，沈竞溪一言难

“对啊，这群人……都好的。”顾也凡边笑边说，“打的犀利，脾气也好，团队氛围也很和气，不会抢装备什么的。”

“……为什么……最近发现……副本有趣？”沈竞溪目光灼灼地看着他的背影，一字一顿地问。

“唔……”顾也凡一边看着火候，一边极快地仰天思考了一下，“因为最近遇见了一个有趣的团队吧。”

双亲年纪大了，心态却很年轻，没工作的时候就喜门游山玩；家里三个小鬼，各有各的格和好，仔细想想，沈竞溪从小到大也没享受过几次天之乐，猛然间遭遇那微妙的温馨，竟生手足无措的青涩来。

“是啊，而且他们团的团长……”顾也凡又顿了一下，似乎在挑细选个合适贴切又不会显得太突兀的描述来，“不如说是团队氛围的集大成者吧？”

住了大半年的房突然就变得陌生起来。

“嗯，长歌门打PVP的。不过，最近突然发现副本也蛮好玩的。”说到这里，像是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情，顾也凡突然笑声来，眉弯弯的样看得沈竞溪心一动。

这人果然上当，对他的话丝毫没有怀疑，笑着回答：“玩的长歌门，ID是空谷凡。”

连他自己都没发现，他的声音里充斥着一异样的情绪，说不是焦灼，或是期待，亦或者别的什么。

沈竞溪完全是为了证明自己不认识游戏中的顾也凡而没话找话，而顾也凡却真的很认真地在回答他的问题。

沈竞溪没听懂：“……这算是个好形容？”团长说的就是他吧？

他不知应该为了句“我都快上人家了呢”的玩笑似的表白而张还是为了“加班饿了吧”的贴而动，默默无言地从顾也凡手里接过那只因为装了刚锅的饺而微微发的大碗，恍惚地从厨房走了去。

“嗯……听起来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