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的现代人顾也凡在一场颠倒的作息后成功遗失了智商，随手上的竟是玄关那件挂了几个月的单薄风衣。用玩家的话讲，“这件已经不适合这个版本了”。他这要风度不要温度的造型连女人都要对他侧目。

顾也歌面无表情地盯着他。

这声音低沉又好听，挠得顾也凡心里的。曾是夜店际的基佬顾是不至于在看脸这件事上羞涩的，此时他起了兴趣，推着购车就朝那边走去。

时光在日复一日的生活中仿佛凝滞，只有旧人渐渐回忆不起的侧颜在提醒他是人非。

顾也凡惊鸿一瞥，再没回，直到走足够远的距离，才发现自己的心有些快。

嗯……Armani经典款小便鞋，Cerruti秋冬新款西装，应该超过1米8了，不瘦弱，手指长，不错……

顾也歌仿佛是没看到哥哥的僵，自顾自地嘲讽：“T恤、风衣、单，昨晚大概还熬了夜，我是不是该谢谢你选的是长袖T而不是短袖？你怎么不穿个衩去北极度假呢？想死咱家厨房里刀很多，不用麻烦你这样折腾自己。”

他正挑吃的挑的起劲，突然听见隔货架传来了一阵说话的声音：“……你问下帮里的人吧，如果想打的人多我们就去。……没事，你们都想打的话，我也会来的。……嗯，不忙，打个世界boss也没多久，我尽量赶在8前上线。”

时间还早，超市里人不少。顾也凡这人天赋树和妹妹一样歪，每每看到些新鲜的材就忍不住剁手回去折腾上桌，让他来超市，简直是把老鼠放了米缸，没过多久购车里已经放了大半的。

顾也凡继续眨。

——噗。

生活对他唯一的安，大概是回家以后可以给自己和小歌一锅腾腾的甜汤吧。

“真的是nozuonodie啊……”他哭无泪地走超市，先往收银台上排两个钢镚儿，换来纸巾兵荒地将鼻折磨了一通。所幸超市里空调打的比较足，顾也凡终于没有冻死在这二月天里。

顾也凡从打电话的男边走过，迅速地往人家脸上扫了一，似乎英俊的。顾也凡先在心里对这造型的品味了个赞，但因为实在没好意思直视，只记住了对方略显凌厉的下颚线条和凸显的结。

说完对着顾也歌晃了晃手里的袋，眨眨睛，摆一个人畜无害的无辜表情。

可惜，世事大多不会这么顺利，客厅灯光大亮，顾也歌抱斜靠在门，嘴角还带着冷笑：“顾也凡，你倒是息了啊。”

“……没事的，你们farm普通不用等我的，我没需求。……嗯，行吧，那H放周末打，普通你们自己看着办。嗯，嗯，行，那等我回去再说……”

“上一次谈恋是什么时候来着？”他在一排排十分接地气的年货中间走了神，忽然收敛了一笑意，沉思成了沉默。

“算了，”说着，她又忽然自嘲般摇了摇，笑了笑，“我怎么说都没用，反正你也不听。是你自己的，我不了。话说你去哪儿了？”

顾也歌破功，顾也凡胜。

她笑：“我饿了，要

要死了。顾也凡心中警铃大作。

顾也凡暗舒一气，答：“超市。红豆汤喝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