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过来瞧。”宋诗领着他转到坟墓另一面。

两人讨论了一会儿，没有结果，满心狐疑地回车上。此时路边有早起的小摊小贩开始卖起了烧饼油条，衿买了一丢给宋诗，叫他去里休息，驾了车自往昌州方向行去。

宋诗见衿瞪他，抬了声调：“我有说错么？她走起路来腰扭得那么，说话又那么嗲，一看就是青楼里调教来的，不知被多少人骑过。”

“你确定？”

宋诗见他扬起了手，一时之间竟真有些心虚。但看他打不下来，又心说他算老几，敢教训我：“我胡言语什么了？我堂堂玉龙台少主，难不成还要对一个娼和颜悦，长短的么？你们风神引、云中阁要叫便叫，我们玉龙台可丢不起这个脸。”

宋诗：“我家玉龙台的，我化成灰都认识。”

“她自己婊，还不准人说？”

“奇怪了。你家有什么人，会为我母亲扫墓？他又是如何得知她的坟址？”

“这是庙会吧。”衿见乔桓和林醉好奇得很，给了他们一些银，叫他们下车去玩耍。“小乔，你是男孩，要把小醉照顾好。”

过了几日，一行人路过清晚镇。小镇里只有一条大，此时锣鼓盈天，肩接踵，很是闹。

宋诗却：“是我宋家的人。”说着，从地上拾起一束被打得七零八落的海棠。

衿眨了眨睛，将中的意掩去：“我娘就是我娘，我爹的二夫人。”

衿吓了一：“谁来为我母亲扫过墓？”

乔桓讶然，却见旁林醉红了圈，咬着嘴垂，恨不能把自己躲没了。

宋诗没有准备，被推得趔趄几步，脸上全是难以置信。自己上回刺了他一剑，他也不记仇，此时竟会为了林醉和自己翻脸！他年幼失怙，防人心本来就重，与衿相两月，好不容易卸下心房，把他当自己人，现下被胡丢弃，气得

“你这张嘴！”衿伸手指指宋诗。

“什么小醉。”宋诗哧了一声，“不就是个生意的下贱货么。”

林醉是风尘女的事，他没有与任何人讲过，只当寻常人家的女孩带在边，不知宋诗怎么看来的。

“她跟我玉龙台有关系么？”

君府上，看样是一定要走一遭了。

纪明尘么？不可能。他不知他把母亲葬在此地。如果他来，不会那么低调，肯定要迁坟或者重修一遍。

衿蹙起了眉。

衿一雾：“没有。我娘从小长在云中阁，是侍奉我爹的使女，没有这么显赫的亲戚。”

坟丘背面竟然也有供奉，甚至还烧掉了一大堆纸钱。

“你还胡言语！”衿抬手就要给他一掌，但扇到一半，就打不下去了。他毕竟不是纪明尘，动辄对小辈动手。

第十六章照夜白枯雪夜（一）

娘是什么人？”

他越说越起劲，没注意衿脸越来越黑。衿平素情温和，见人三分笑，此时沉着脸站在那里，浑上下的戾气却与纪明尘一般无二。等宋诗反应过来已经晚了，衿一把扯住他的胳膊，将他从车上拽下来，明明是脉尽断的手，却如铁钳一般难以挣脱。他还没站稳，衿就把他往人堆里一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