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男人。

翁故凡不理他，避到一边，继续对墙挥剑。

一个很漂亮的男人。

衿真是没招了，看来纪明尘今天是不达目的不罢休啊。便宜不占白不占，任命地往他背上一趴：“驾！”

纪明尘将他放在树荫底下，手掌贴着他的额：“有那么难受么？”

乔桓自讨没趣，四仰八叉往地上一躺，继续看他的。一本的火遍大江南北，每一本他就第一时间收了，前天大结局在书坊上架，不到半刻钟便一扫而空，他好不容易才抢到一本。师父不来他，最好不过。

乔桓手中的剑也掉在了地上。

骗的笨办法：他在心里数到十，如果衿还不动，那他就勉为其难地过来救他的狗命。这之所以是笨办法，是以为衿要熬过一到十太容易了，他即使拖延一番，总归还是会被骗。

“我背你去剑室。”

话音刚落，他手中的剑就掉在了地板上。

那个男人兴采烈：“你还养了两个小的？！不早说！”

衿一愣：“没事，去清秋院那么一路而已，我可以自己走。”

第六章拜见师母（一）

翁故凡笑：“告是不告。不过师父问起来，我可不帮你圆谎。”

又是“咣当”一声。

乔桓掏了掏耳朵：“师父又不在，你不说我不说，谁知——你不会告我的状去吧！”

乔桓拿剑一指，老神在在：“师兄，这我就要说你了，练剑需手稳心定。”边说边顺着他的光朝外望去。

乔桓有些害怕了，但珠瞟到书页上，又心生侥幸：“师父顾不上我们的！他接连三天都没来剑室了。我看他以后啊，断不会像从前那样，成日泡在剑室里着我们的脑袋练剑。师兄，你说，男的滋味就那么好么？”

但是，今天，他背上还背着个人。

此时衿伏在他背上，闭着睛开始数：一，二……

他躺下没多久，突然一跃而起，丢掉了手中的闲书，飞一般跑到兰錡取了把剑，站在翁故凡对面装模作样。翁故凡叹了气，朝窗外叫了声师父。

剑室闷难当，乔桓被挥剑的声音得心浮气躁，忍不住瞥他一：“师兄，你歇歇吧。你看你，袍都了。”

“怎么是我胡言语。大家都在说！”乔桓坐起来，凑到他边八卦，“连那王洛君，都被师父杀了！你倒是为什么？说来你都不信：争风吃醋！能让我们师父如此神魂颠倒，你说那个叫衿的男娼得有多漂亮？”

不远的宋诗接了只信鸽，解下了鸽上绑着的小纸条，丹凤一扫，在掌中焚尽了，嘴里骂骂咧咧：“我难得一趟门，事儿真多。”

翁故凡抹了把脸上的汗：“师父说了，将每个剑招的每个动作统统都足一百遍。”

刚数到三，已然天旋地转。

纪明尘在他面前蹲下：“上来吧。”

他们的师父，灵剑上与君齐名的大能手云中君，此时正板着一张脸站在窗外，和平时一样，来捉他们有没有好好练剑。

翁故凡给了他一个警告的神：“休得胡言语。”

“咣当！”

衿这时候没病也要装死，蹙着眉一脸夭寿。

乔桓百无聊赖地躺在地板上看，翁故凡则在一旁一板一认真练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