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我看到你放的孔明灯了，没想到你还记得当初为小十画上星辰那件事……”

我心疼得直咧咧。

们找到我，对我这半死不活的样很无奈。劝也劝过了，扒也扒了，我就是死赖着不肯起来。

“大……阿？”我开，燥，“是你吗？”

“这颗星辰，是为他而画的。”我看不见大的表情，不知她是

“对啊，我们怎么没想到。”几个们一拍即合，一人拽我一胳膊，“快起来，我们放孔明灯去。”

西风撞了我的灯笼一下，又重归平静。院墙外一声喟叹。

曾经破了的墙已经修缮一新，外面的死胡同很安静。我只听见自己的呼声。

我学书中某圣人刨了个坑，将小十的尸骨用绸缎包起来，小心放坑中，填埋，继而扑在坑上伤了一阵。

四蹲在我边，手放在我肩膀上，“小十的死不是你的错。”

“九弟。”

孔明灯越升越，直到和月亮一样大，光亮渐渐凝聚、清晰。我腾的站起来，月绸被我吓了一。

在听到她叫我的那刻我咙一哽，积攒了很久的情绪竟然化作笑声笑来。

大不嫌我手脏，拿她的巾帕帮我掉泥土，幽幽香气扑鼻，她悠然：“听说人死后魂魄会变成星辰，小十若也变成星辰，那你就可以夜夜看到他了。”

孔明灯亮飞升之时，我心有忧虑，明明知孔明灯不可能把小十带上去，还是合她们这么了，但见她们闭诚信祈祷，我决定还是不说好了。不要辜负了她们的好意。

“那是意外，你乖，再养只不就好了。”

久久没有人回应。

灯笼的光摇摇晃晃，我的心也跟着起伏不定。

“是我的错。”彼时少年，着实天真，看不开生离死别，总不免要嚎上几嗓，“要不是我没看它，它就不会掉池塘里淹死了。”

我养的猫小十死去的时候，我为此伤心难过许久。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小十也是，虽才来短短几月，却已然成为丞相府的一份。

五悄悄附耳四：“爹不让他养了，说死猫晦气。”

孔明灯放飞的地肯定不远，今夜又是西北风向，推算一番，已有绪。

枕黄粱——是一场好虚幻的梦，转又成了空。

“公去哪儿？”

过了一会儿，她妥协：“公，夜路不好走，让月绸为你一盏灯笼吧……”

我气：“可是小十到底不是人，要怎么样才能变成星辰？”

她难过的表情，张、焦虑、惶惶不安在她脸上替而过，我不知她在担心什么，我现在一门心思只在那个孔明灯上。

“什么？”她愣愣，脚步不自觉的停下。

我猛地站住，回对她：“回去，不要跟着我！”

冥冥中自有定数。不晓得是吃多了明目的药，还是大的孔明灯又救了我一次，睛如蒙了一层雾，但比起之前只能看到块清晰了很多。

与我年纪相仿的八灵机一动，“我有办法了，我们可以燃放一盏孔明灯，写上小十的名字、画上星辰，孔明灯是最接近上天的东西，肯定也能把小十送上去。”

我这才发觉对她语气过重，反省自己的同时柔声：“不必跟着我，我很快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