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不错，这个字写得很好......以后就要这般写......”

说是写完了，逢幽却依然握着夜堇的手，睛里涌几分笑意来：“这个写完了，我再教你写些别的。来，你跟着我好好握笔。”

夜堇侧过脸他一，见他笑得缓缓，便跟着。

他开始不由自主地在逢幽面前显更多的神情，欣喜的，气恼的，不一而足。他看不到自己的那张脸表情后是如何难看，也不知自己笑起来有多么可怕，逢幽向来平常视之的目光，总是让他忘记了自己有一张多么丑陋的脸。

夜堇见他写完这句，便停笔不动了，迟缓了片刻，才有些奇怪地问他：“一般诗句不是都有上下两句么？这句的下一句是什么？”

从不远看过去，就好似逢幽从后面把他拥在怀中。

逢幽前面看上去还十分正经，说最后两句时，他已经趴在夜堇肩

之后的一段时日里，夜堇对读书习字这件事抱有极大的情，日日捧着逢幽为他找来的书本不辍手。有时逢幽都觉得自己是搬起石砸了自己的脚。

“哦......”

逢幽在他耳侧轻轻笑：“没有了，这句诗只有这一句。”

逢幽从不让夜堇在他面前带着面巾，最初夜堇有些不适应，便是逢幽当初在这里住过一冬，他也不曾让逢幽见过他的脸。不过后来他见逢幽视他容貌时，与看寻常人的神情并无二致，才渐渐习惯起来。

“本王可是冥主，是冥界的王。地狱十万恶鬼，狰狞面孔破碎肢，本王尚不曾怕过，你不过凭着一张脸，就想让本王怕了？”

逢幽失笑，走到后虚虚拥住夜堇，为他矫正握笔的姿势，随后握着他的手，一字一句在纸上写下这句诗。纸上写下的字句也不像之前的药方一般锋芒尽现，走笔的弧度多了几分柔和。

就见逢幽回以他一个‘你傻了吗’的微笑：“害怕？怎么会害怕？你忘了我什么份了吗？”

这样吧，我来说，你写。”

“对了，这样的握笔才对......我先来教你写个一......”

夜堇从始至终都没有发现，不知不觉，他和逢幽两个人贴得越来越近，他的后背就这样贴着逢幽温的膛，两人间的隙贴近得严丝合。

“逢幽，你说这个词是什么意思？”

“不是这样的......这儿落笔要重些，这儿却该轻拿轻放......”

亲密无间，耳鬓厮磨。

奈何一对上夜堇那只充满了渴求的睛，他就把自己心里潜藏的那不虞丢到了一边。有时候单是看着夜堇的那一只睛，他便会到微微的心痛。

“你这个指握的不对，是这样握才对......”

夜堇拿着笔在纸上写，还不等逢幽念下一句，他便停了笔，迟疑地看向旁的逢幽，语气里有些不安：“玲珑骰，‘骰’字我不会写。”

室内的窗开着，外面偶然间会有日的桃扑面来，而夜堇便捧着一本书，倚靠在窗边的靠枕上看书。看到不懂的地方，便抬笑向他问询。

有时他也会想起来他的脸，那时他和逢幽的关系已经很好了，他只是迟疑片刻，便把疑问问了：“你看着我这样的一张脸，真的不害怕吗？”

“玲珑骰安红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