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我对语言有特殊的天赋。张会一开，我就听他的音带着日本语的味，尤其是那几个特定的发音……一般人听不来，我一听就知了……那天我给急着公孙先生打电话报平安，其实就是要让她派人查一下那人的底细……我们是国民党，在延安不能依靠誰，所以我只能找公孙先生……后来我又去找张会，名为肚饿了找馒吃，实则是再去听听他的音……可是那时我再听的时候，又觉得没问题……没想到当晚就事了……”

严谨狠狠一拳砸在桌上，上楼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不肯来。

“这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研究来的。”博士叹气，“如今只能希望战争快结束，小日本快回去。”

日本资源不足，要想在中日战争中获胜，单靠人员作战是极为险要的，如果利用细菌队，则可在短时间内对中方造成重创。

“731细菌队臭名昭著，早先就有过用活人冻伤试验，火焰实验，鼠疫实验，没想到现在居然敢光明正大投到战争中使用了！”严谨皱皱眉，“我军相关门正在研究对抗731细菌的菌，但是还是一筹莫展啊。”

乔佩把杯往书桌上一放，有些生气，“现在说对不起有什么用？华北不可能再活过来了！”

“严谨，你应该早告诉我的。”乔佩抬手，手指掠过他的下，“以后有什么事，一定要告诉我，别一个人藏在心里，好吗？”

乔佩放下报纸，神凝重，“昨天，日本战机在宁波上空空投了几十枚装着鼠疫杆菌的弹药，宁波又下了雨，现在鼠疫传染得十分严重。”

“其实你早就怀疑是张会，是不是？”

“可怜了那些鼠疫地区的同胞，我们什么都不了。”

乔佩心了，“算了……也不全是你的错。”

严谨抱住他，把埋在他肩上，没有说话。

华北的死成为蔷薇刺心中永远的痛，他们一直都生活在自责和悲恸之中。

严谨懊恼地发，“对不起……”

“玫，我们并不是什么都不能。”赵云从楼上下来，手里拿着一份密电，“佩哥，我刚刚截到的，你看看。”

乔佩倒了杯送去，严谨抱着趴在书桌上，不吭声。

“石井四郎为了保证作战成功，将能对抗731细菌的菌资料送到上海给多田司令官保。”乔佩解释译文，“如果这份密电所言非虚

五天后，公孙宛打来电话，告诉他们，暗杀华北的凶手已经找到。就是延安保育院的炊事员张会。

日本陆军中将石井四郎为了扭转局势，向日本天皇提申请，要求广泛使用细菌武来提皇军作战能力。

鬼731

严谨抬起，下颚上已经有些胡茬，整个人都憔悴了，“对不起……如果我再警惕一，或者和你商量一下，就不会……”

呆一刻？

“卑鄙！”博士骂了一句，“细菌作战，惨绝人寰，本就是违反国际公约的！”

1945年八月，中日战争白化阶段。中方渐渐于优势，一些在二战中保持中立的国家，如丹麦，西班牙等，也渐渐都倾向于中国的反战联盟，日军节节败退。

三天后，他们回到了上海的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