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影想起，奥娜喝酒的那晚说起过，是因为阮郑辉不同意她把脸上的疤痕去掉，所以她才不得不带着恐怖的疤，过不人不鬼的生活。

“……你认识一个叫阿苏的女孩吗？”赵影试着问。

“以前不知，不代表以后不知啊。”赵影脸被得走了形，嘟着嘴说，“你怎么知奥娜就不会背叛阮氏？”

……她收回觉得大钟一正气的评价。

“那时候我们从营地外救回受伤昏迷的平民，结果十日之后营地被金组织血洗，我的三位战友……”陆靳泓犹豫了一下，带过了那段让他夜不能寐的噩梦，“后来才知，捡回来的平民之一，就是阮郑辉。”

陆靳泓背对着她，看向窗外，轻声问:“两年半前的夏天，我在坎铎执行任务，原本答应你八月探亲，带你去走走，结果一直没有被批假。”

陆靳泓很快就会意，“你是说奥娜。不，她不行。”

“她没说过，但是从伤痕的恢复情况来看，和阮郑辉受伤的时间差不多。”

赵影愣了下，撇嘴:“果然舍不得了吗？”

“那，奥娜脸上的疤，是怎么来的你知吗？”

陆靳泓松手，摇:“没听说过，怎么了？”

“如果离得开，她早就走了。”

赵影瑟缩了一下，雇佣|兵？拿钱杀|人，不分善恶的那？

谁知，一边给她换药，陆靳泓一边又说:“大钟是雇佣|兵，用过的|弹怕是比寨里所有人加起来都多。”

陆靳泓双手搓搓她的脸颊，好气又好笑:“你在想什么？我是说，一来奥娜不知阮郑辉的底牌。二来，奥娜不会背叛阮。”

“他的家里人，死在坎铎的战争里。”陆靳泓剪断纱布，轻声说，“轰|炸用的炮|弹是他亲自送过去的。”

赵影垂下了睫，大概明白了。

可他居然说来了，以这样轻描淡写的方式，说完，他才发现赵影睁大了睛，目不转

前的日，看起来安逸，实则刀血，什么时候见血全凭阮郑辉的心情。

“你现在的状况，什么也别去想，保护好自己就行。我不一定时时刻刻都能陪在你边，但我不在的时候，大钟会替我守着你。”

那是一段被藏在心里几百个日夜的秘密。陆靳泓一直以为此生都没有机会说，因为每说一次，都在提醒自己:那三个战友的死，是因为他从鬼门关前救回了阮郑辉这个鬼。

陆靳泓无声地了。

“那就不从他手。”赵影眨了眨。

赵影听他话里有话，追问他:“那天你去送军|火，中途被替换是因为阮郑辉还不完全信任你，对不对？”

回到住的地方，大钟什么也没说转就下楼去了，赵影比着形问陆靳泓:“自己人？”

难怪了！她就觉得大钟上有正气！

靳泓，又对之前的“巧合”心底存疑，所以才会抓来赵影要挟。

“嗯，从前是。”

“阮郑辉也受过伤吗？”可是他脸上看起来完好无损啊。

赵影嘟嘴:“记得。”记得可清楚了。不光没等到他休假回来旅游，最后还等来了一条分手的短讯。

“要他完全放下防备，很难。”

“你们怎么认识的？”其实她想问的是为雇佣|兵的大钟是怎么会变成自己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