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撕开了又一个人的咙，温的血溅的到都是。保护他已经成为了我的一习惯，我一路杀牢房，看到了被囚禁的里昂。被锁链缠绕的遭遇刺激到了他过去的记忆，他颤抖着，神死寂，却涸的无法一滴泪。

又是几年过去了，我教导他剑术，

“睡吧，已经很晚了。”我总是无法对他冷言冷语，总是不自觉地上笑容，或者我只是在通过里昂看过去的自己罢了。

自己当时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会答应要给他他想要的生活这麻烦的要死的事情？可是契约已定，便更改不了了。

当我杀死最后一个目标之后，我的心里仿佛失去了一切一样空的。既然已经复仇了，那自己……

还有什么存在的意义？

他才十三岁啊，只是个孩啊。为什么要让他遭受那么多苦难？

那个时候的我，如果有个人现在我面前，我……

我自嘲的笑了笑，轻拍里昂的后背，思绪却不自觉的飘到很远……

“奥兹……”他抬起眸看着我，一瞬间了安心的表情，泪渐渐溢。

人类总是那么贪婪，里昂无论走到哪里，都会有很多不长的苍蝇找上门来。有些只是想要求里昂帮他们制作一件炼金制品，而有些，则是想要招揽或者囚禁他成为自己势力属下的炼金术师。

诺维克家族的衰落我毫不在意，我只是继续着这生活。

死光了，不过没关系，他们还有女，还有家。全杀掉的话，也能稍稍平息我的仇恨。

直到有一天，我不知哪神经搭错了捡了一个麻烦回来。

……

我变得极度厌恶这拥有悠久生命的。

我开始衷于沉睡，如果不是饿到极限就绝对不愿意醒来。醒来之后就去觅，吃饱了之后就继续沉睡，有时候我自己都觉得这生活方式就像是野兽。

所以啊……

“倒不是……还怕……”里昂爬上我的床，蜷缩成一团，揪着我的衣服，“我只是讨厌……一个人。”

“还在害怕吗？”

还要是个人类。

里昂的世和我很像，只不过他比我要幸运，因为我救了他。但是那时的记忆却无法抹去了吧？只会植在他的心里，等到某一天消亡或者开结果。

但是报完仇之后，还能什么？

因为，尊严就是我在复仇路上放弃的第一样东西。

我讨厌人类。

他全心全意地信任着我，抱着我痛哭，就像一个受了欺负的孩……

堕落到了极限之后，还能剩下什么？

我……讨厌人类。

一愤怒充斥了我的心，数百年来我都不曾拥有过这觉了。所以我暴的扯开了所有的锁链，抱着他。

弱小而又贪婪，献媚于者，践踏弱者，人类就是这样自私的生不是吗？

“奥兹……”格外瘦弱的少年抱着枕敲开我的门，中噙着对黑暗和孤独的恐惧，“我能过来和你一起睡吗？”

为什么会突然奇想想要救下这个少年，或许是因为对他那无论落于何绝境，无论被践踏到多么肮脏的泥污中，也依然倔不屈的样的憧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