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廖吉祥乖乖叫了，可谢一鹭不满足，嘀嘀咕咕说了一长串话，肯定不是什么好话，廖吉祥难堪地躲闪：“我说不……”

三十儿早上，家里都在挂灯笼分红包，女人和孩挤在假山边放炮仗，仇鸾到了，带着十二个锦衣卫，个个穿彩衣，上簪双枝梅，抬着礼来给屈凤拜年。

架，谢一鹭着他过去，这一，廖吉祥不争气地滴答，等站住对准了，才“哗”地盆里。他的时候，谢一鹭没拱他，左边什么光闪了一下，他瞥一看，是镜，歪歪的，照两人不堪的样来。

“好说。”仇鸾端着杯，看着他喝，屈凤了个喝的样，半突然想起什么来，酒未沾，“督公，郑铣那边……”

盒打开，是一壶酒并两只杯，屈凤一副恩德的样：“家父病重卧床，下官替家父跪谢老祖宗盛情！”

他目中无人地登堂室，屈凤只能在后跟着，边跟边朝一路的女眷使，让她们躲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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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鸾今儿是真漂亮，帽巾左边着一只新的雉尾，小剑似的，衬得人极神，上一件大红织金妆蟒龙罗，随便拱拱手：“给屈大人拜年！”

谢一鹭赶去瞄廖吉祥，他比他靠前，似乎看不到，谢一鹭便贼心虚地，斜盯着镜里两人合的地方，一片不堪目的，相对于廖吉祥的，他大得不像话，黑乎乎一截，撑得人家可怜兮兮。

这话当是客也好，当是疑问也罢，总之仇鸾没答他，稍动了动指，叫锦衣卫端上来一个锦盒：“老祖宗叫我给令尊带的。”

“听说了，”仇鸾招呼他起来，“来，咱俩替你爹把它享用了。”

他们来府上这事儿，屈凤是有难的，毕竟咏社唯一立得住的就是反阉党的旗，可织造局的面他不敢不给，穿齐整了，在天井里迎着，见面一句就是：“下官屈凤给督公拜年！”

说着，锦衣卫就来开倒酒，屈凤被仇鸾叫到边，恭谨坐下，殷勤地碰杯：“往后还望督公多垂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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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吉祥刚完，浑绵绵的，被他这么一通作践，不堪地扭动起来，从镜里看，简直蛇一样靡，谢一鹭着气搂他：“养，你太了！”

廖吉祥的脸腾地红了，扭着，谢一鹭促：“叫一声，就一声！”

谢一鹭拼命颠动他：“悄悄、悄悄对我说！”他把耳朵凑到廖吉祥嘴边，地等，老半天，廖吉祥才凑过去，应该是说了，谢一鹭上像发情的牲畜，激动地，把廖吉祥撞得咿呀叫。

听了这话，屈凤心里“咯噔”一下，有不好的预，上了堂，摆下茶，仇鸾坐主位，他在下手客席站着，一抱拳：“该下官去拜会督公的，不想督公倒先来了！”

仇鸾把睛眯细，慢慢地笑了：“他是东厂那一枝儿的，迟早要剪。”

廖吉祥无妄地重复：“真的，是真的……”

廖吉祥听见，先是模糊地哼了一声，之后不知想到什么，无辜地挣扎：“我只有你一个，真的，只一个……”

“甭回避了，”仇鸾摆手，很不当事地笑笑，“我也不算是个男人。”

很突然的，他开始往上狠，每一下都货真价实。

谢一鹭当然知，从他涩的里就知，可他故意欺负他：“我不信。”

“那你说句好听的，”谢一鹭快快地腰，涎着脸说，“叫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