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黎烬来到墓园。

黎烬看着前鬼同乔江的墓碑，上两支烟摆在他们的墓前。在鬼的烟旁边，黎烬多放低一个玩。

郁飞缓缓伸手，轻轻抚上黎烬的后背。烟味夹杂着古龙的味，弥漫在郁飞的鼻尖。这个拥抱太过熟悉，曾经血的情在一瞬间被唤醒。

几秒钟的等待，却如地狱般煎熬。

望着郁飞的笑面，所有的悲喜乐顿时在黎烬的心底里五味杂陈。黎烬一把将郁飞拉怀中，却一个字都讲不。

他让阿扬在墓园外等，一个人行墓地。

黎烬当然记得这句“不相识”，所有的期盼被自己曾经讲过的三个字掩埋。黎烬转望着郁飞走远的背影，却再没理由伸手去留住他。

“黎生，是咪（是不是）返半山？”阿扬透过后视镜问。

越是珍视，越是承受不起。

车停在郁飞的公寓旁，黎烬坐在车里望着街。天光渐渐到天黑，路灯替代日光继续照耀这片街区。

他唔知郁飞几时会返来，他的等待从来都没有期限。

同鬼倾过（聊）几句之后，黎烬起走向一旁的一座新墓。这个墓碑寻日（昨天）才刻上名字——叶瑞忻。

讲完，郁飞从黎烬的面前走过。

“我们从来过。”

但今次，却同往日好不同。黎烬突然间好想见到郁飞，迫切到听得见自己的心声。

“返屋企。”

黎烬将小提琴摆墓碑内，亲手封上泥。

快到9的时候，郁飞现在街角。黎烬开门落车。

黎烬没有即刻回答，迟疑咗几秒，他讲：

上这条路。

“你话我们不相识。”

“好。”

有时从天黑等到天光都望不到他一。但在等郁飞的分分秒秒里，是黎烬最安心的时刻。

不相识......

走几步远，郁飞突然间停下脚步。

那无法割舍的顷刻间卷土重来，越演越烈。郁飞情不自禁将黎烬抱住，在他耳边讲：

黎烬方才面上的痛心他望得清清楚楚，以牙还牙，都不算蚀本。郁飞低一笑，然后转过。

墓碑里没骨灰，空。

望着相片上对着自己笑的叶瑞忻，黎烬伸手抚去上面本不存在的灰尘。

两年来，黎烬等过的时间已经计算不清。

警方始终没找到叶瑞忻，他的死亡证明就在几天前送到黎烬的手中。

阿扬微微一愣，继而：

又坐了一个钟黎烬才起。对着三座墓三鞠躬，黎烬行墓园。

黎烬望着郁飞，郁飞也望着黎烬，两个人都冇开，任由来来往往的行人从他们边匆匆行过。

说着，郁飞伸了手。

时间，仿佛在同他一起停滞。

黎烬估不到郁飞会怎样回答。就算自己不再是话事人，不再是黑。但面对郁飞，黎烬依然没有把握。

“给我次机会，我会用我余生的时间来弥补你。”黎烬终于讲。

“阿鬼，女女已经会叫契爷（爹）。你放心，她长得似嘉琪多，几靓女。”

郁飞好快发现黎烬，他望着黎烬一步步走来。终于在离他一步之遥的地方止步，停低。

情与义

“我是郁飞。”

郁飞望着黎烬的，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