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客只要把钱啤酒瓶里，然后摆在台上。无论里面钱多钱少，台上的人都必须喝完。喝完了，钱就是他的。”

“二人转？”

“台上喝酒的人，越是喝得狼狈，浴客们越是兴。因为浴客就是喜看他们丑的样。”

“好犀利！”

白永杰听李飞羽讲广东话倒是有些意外，他说得很标准。就这三个字，还真听不音。

“北方人听得多，我没怎么听过。不过我听我爸爸讲，以前二人转都是在澡堂里表演的，算是一丑角，和现在的不一样。”

“你也喜听这个？”

说了两句之后，白永杰挂上了电话。然后打开了卷帘门，鬼的车已经在门等着。

李飞羽的话刚说完，就听到了一个令他很意外的声音。他侧耳仔细听了听，非常惊讶地问：

“我这里隔音差，楼上住的是一个大陆的老伯。成日睡不着就会听这个，我国语都是从这里学的。”

李飞羽笑了起来，摇了摇，说：

白永杰喜听别人讲故事，尤其是不同地域的一些事。这会令他觉得很有意思，便问：

“你说，台上的人是不是很辛苦？”

“刚刚鬼哥带你上山，你应该看到停在半山的车了。我们在每个上山的路都有人，只要有差佬，一下钮就可以通知到山。”

东话说：

并没有注意到白永杰的目光，李飞羽的睛低垂却没有焦距地看着某一，幽幽地继续说着：

这个后生仔，真是生得靓仔。

里面不需要门票，也不用买酒钱。

白永杰指了指楼，说：

“可站上了台，就没有说不的权利。瓶里的钱有多有少，但无论多少都得喝光。不喝就是不给面，以后都不会有客人捧场。”

“飞羽啊，不好意思啦！让你见笑啦！你一定不要同烬哥讲啊！

白永杰边看着李飞羽，边听着他讲话。车库的灯光很昏暗，只有几个□□着的灯泡直接被电线吊在屋上。

白永杰刚想回答，却见李飞羽仰饮了一啤酒，然后自己接了下去。

李飞羽忽然侧看着白永杰，问：

这倒是白永杰第一次仔细地看李飞羽。昏黄的灯光照映着他白皙清瘦的影，睫的影遮住了那双明亮的，偶尔微微颤动。

“嗯。不过现在应该没有了。但在我爸爸年轻时候。他说澡堂里有二人转的表演，除了讲一些比较低俗的段，还要喝酒。

否则大家都开，就全都要被差佬抓到。”

“喂，鬼哥。我在铺。”

说着，白永杰喝了一啤酒，然后说：

也不知是不是灯光的关系，白永杰总觉得李飞羽的神里，有着一令人看不透的东西。他说的这些事，显然与他无关，但又似乎不止是别人的故事而已。

白永杰看了看李飞羽，问：

见到李飞羽，鬼抓了抓很不好意思地说：

不知该开讲些什么的时候，电话响了起来，是鬼。

“原来是这样。看这个，比看比赛更有意思。”

“山的车多，人多，看起来。但其实每一辆车什么时候开，开去哪里，都是有规定的。一定是让赛上的车先走，然后每一辆车再据安排一辆一辆从不同的下山。

“澡堂里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