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眸光微微下沉，移到了他们握的手上，又几许时刻，他才开了。

“我应该比我告诉你的还要笨一些，不，是笨很多。”

孟渟的睛依旧不敢看晏睢的脸，他怕看到他反悔的表情，就是他自己也觉得，晏睢反悔是应该的，或者说，越早反悔对晏睢本来说越明智，及时止损，总算没把这么笨的他娶回去了。

“谁说你笨的？”

“有些事情，我可能一辈都学不会。”

他脑海中闪过属于孟渟那份资料，原本觉得够详尽的了，现在看却还不够，至少他到封闭中那三年太过简略了些。

“我不觉得，”晏睢的拇指缓缓上移，就在要碰到他樱的时，收了回来，“每个人都有自己擅长和不擅长的，你只是还没有碰到真正擅长的事情罢了。”

孟渟没想到晏睢这么厉害，连他仅剩的那一的不开心都看来了。

“还有，他们懂的我都不懂，”什么时尚，什么名牌，在孟渟里只分长袖短袖，夏装冬装。

“好，”孟渟回握住晏睢，而后轻轻，再接着他又被晏睢在众人的瞩目中牵了大厅。

孟渟觉得沮丧极了，如果他能聪明一，哪怕只有一都好，他和晏睢之间就不会再是那他无法跨越的鸿沟了，多就是他辛苦些，走远一些罢了。

“跟我去走走？”

手。

晏睢的另一只手抚上了孟渟的脸，然后移到了他的下颌，将他一直低着的抬了起来。

孟渟想了想又认命般地补充了一句，“你让人教我，我也学不会，我太笨了。”

走大厅许久，晏睢也未放开孟渟的手，在确定周围没人能听到他们说话之后，他停住了脚步，顺便也拉停了孟渟的，但他牵着孟渟的手依旧未放开。

而他其实并不喜这样的怜悯。

“晏睢，我觉得你可能很快就要后悔之前答应我的话了。”

晏睢放开了孟渟的手，转而抚上了他的肩膀，继续，“就算你这辈都遇不上也没关系，我的妻并不需要和那么多人说话

“比如说话，”他面对那些需要说话的场合，估计不是说错了，就是一句也说不来。

“很多很多人都这么说……”除了他曾经大学里的恩师，他接过的人里，就算嘴上没说，他们态度里都摆明了这意思，就是他调的香有多好，那些人看他的目光依旧带着怜悯。

原本他以为他只要嫁给晏睢，努力对他好，就可以了，可现实告诉他，这些远远不够，他不上晏睢，远远不上，他距离合格的“妻”差了十万八千里。

“现在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不兴了嘛？”

孟渟脸很好看，但手却说不上好看，他的右手手心有一又细又长的刀疤，指节之间还有些细小的疤痕，有些估计年代久远，有些却是不久前才留下的。

“比如假笑……”他也学不来那笑，明明都不开心，为什么要笑呢。

“我说过，我不会反悔的，”曾经是因为何婉，现在开始就不只是了，他看向孟渟突然瞪大的睛，仔细辨析那底的泽和光芒，又再次牵起了淡淡的笑意。

“比如？”晏睢听孟渟说着，始终淡定得很，甚至角溢些许温柔的笑意，这个时候的他不再是冷着的，而是的，不知不觉就被孟渟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