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杨小雨主动开：“正，你是怎么想的？我想了好多天……我想，我还是接着攒钱买小飞象的专辑吧……如果，如果彬哥觉得这样快乐的话，他也没什么错……”

再过个几年，彬哥很有可能就不再是彬哥了，说不定要改称为彬。路正想来想去，还是收不了这一暴击，这一锤下来，砸得他灵魂都发。于是只能当一回鸵鸟，刻意屏蔽了所有关于小飞象的信息，不过健这一习惯，却一直保留了下来。

路正挂了电话，没有翻通讯录找熟人，倒是首先打开了支付宝。

这件事儿发生以后，路正和杨小雨两人也有默契，保持沉默，近来都没怎么说话。

路正没有什么很烧钱的好，平日里对朋友也大方，前段时间哥们儿老熊辞，没敢跟家里打招呼，一包泡面要分成两顿吃，路正看不下去，给他支付宝里转了几千，说是先借他，其实本也没指望他还。路正开不了要回这些钱，也不好意思问爹妈给钱，他今年已经二十四岁了，边当年成功早恋的同学早就在朋友圈里疯狂晒毫无的宝宝照片了，而他，一位曾经尊贵的果冻太账里，竟然只剩两千才尖尖角。

路正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手机居然仍在通话中，他前两天刚去理发店找了托尼老师，发很短，被冷气一，已经丁儿珠也看不见了。

路正躺在沙发上反省人生，钱到用时方恨少，这时候他终于开始回忆起今天的会来了，段老板说什么来着，搞什么活动，好像还可以拿奖金……

她没有发现，已经练成一肌、充满男气概的路正，心中同样也盛满了后悔和悲伤。

来说一儿用都没有，他要的是胡萝卜，前这玩意儿漂亮是漂亮，下不了嘴来啃，那么在他里，就是没有用的。他消受不了这样的，下意识地去排斥和否认，那一瞬间他切会到了被骗的滋味，即使连彬连他叫什么名字都不知。

总之这就算有了动力，这场演唱会意义太重大了，路正不想缺席。为了挽救康乐健房的生死危机，为了向彬哥告别，路正下定决心，一定要拉够十个八个的学员，拿奖金拿到手，这样一想简直就是滋滋，心情好了，困意来了，没一会儿便了梦乡。

他了把脸，：“我一会儿去问问谁能买到票吧，如果你找到了途径，能不能帮我也买一张？”

路正那一瞬间却不晓得受了什么刺激，话也没过脑，怎样想就怎样说来了，毫不客气地打断了杨小雨的话：“哪里没错？那不是变态吗？”

杨小雨似乎很难接受曾经与她争论小飞象哪首歌最好听的路正会说这样的话，但还是尽量委婉：“我知有很多人不能接受，不过我还是支持他的。”话说到最后，几乎像是对自己喃喃自语了。

路正了个好梦，梦里他坐在内场最好的位置里，耳边是歌迷们破音跑调的大合唱，前有无数灯光划过，他觉得恍惚，可是又很开心。震天响的音响里播放的那个旋律他还记得，那是他中减跑步时最常听的一首歌，单曲循环了很久，名字叫。虽

电话那的杨小雨很兴，一答应了，还说了好几句谢谢。

……直面账余额的路正再一次觉到了绝望。

203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