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乐脸上挂着清洗剩的残妆和泪痕，一言不发地听着容盛的陈述，末了起抓起包，让丈夫陪她到外面逛逛。

他门时容盛一惊，说刚刚他还以为他在楼上，怪不得怎么喊都没人应声。

第52章天

容盛天天大着脸往医院跑也没意思，过了一个星期方钰程的情况彻底稳定了，逐渐好转，他去得没那么多。

“好。”容景在房转了两圈，很快挂了电话，拉起她妈的胳膊，“行了妈，我们先去吃饭吧。”

“我家有烘机？”

完事以后他匆忙地在学校饭堂吃了饭，回到家他看到一辆车停在门，容盛和一个成年男人搬着一个大纸箱了家门。

容盛每天下午放学以后就过去医院看他，回来时姜汶园把饭煮好了，写着作业等他回来吃饭。开始他拿着小板凳在茶几上写，到底嫌茶几太矮，脆把作业拿到了餐桌上。

抢救了一夜，今晨才从手术室里推来，现在还在ICU昏迷不醒。

容盛和安装人员一上一下地抬着它上楼，容盛回说:“宝贝儿这是烘机。你家的烘机把我的衬衫扯坏了。”

容盛在网上查了不少资料，像方钰程这程度的轻者因为肢无力而伤手无法承重，重者会因为失血过多后会对脑组织造成永久损伤。

他以为容盛看到又会说他几句，可容盛心里疲乏得什么都说不来了，吃完饭放了碗才说以后不用等他，自己先吃。

那天容盛去了医院，说他在外面吃，叮嘱姜汶园今晚不用煮饭，姜汶园就留校改卷。

开门往浴室看了一就冲门大吼，叫了救护车。

“妈，二姨。”容盛忐忑地坐过去，“是我错了……”

就剩下一个人了，容盛一个人坐在休息室里，几天前的画面一直在脑里沉浮。

那天他们俩对一大题的答案存疑，两人争论了半天无果，又是上网查又是笔算，过了半个小时后确认下来是答案少了一个解。

他是数学科代表之一，三考试多，数学老师一犯懒就把卷丢给他们。往常他都是和另一个科代表平分了，把自己的份带回家改。那个女生说他一个人改到夜太傻，放学以后留下来二十分钟找几个同学帮忙很快就能搞定。

“让人去机场接她。”

中午舅舅和大姨离开了，外婆年纪大了，赶过来守了一夜，大家劝了很久才肯回去。

他在医院里就坐着玩手机或者看电视，连个苹果也削不来，还得等护工削好了给他吃。他有几次想开问他几个问题，测试一下他的脑有没有坏掉，可是方钰程惜字如金，他也判断不什么。

容景看着手机门来说已经登机了，晚上大约□□钟能到，抬看房间里只剩下两个人，神情肃然，气氛诡异。

“在学校改卷，你买洗衣机嘛？”

“

那个男人鲁地把大盒撕开，一个带着筒的灰机来。

容盛着叫了一遍阿姨舅舅，在外婆边坐下来。老人的手抓着拐杖不动，半晌才问怎么这么早下课。

方钰程在ICU躺了两三天，生命征稳定以后才转到普通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