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王爷倒没什么，守了主一晚上，平安看不下去了好说歹说才让那位睡下。”

“主？”

秀心，转门去了。

秀心皱眉，她也知这案里最关键的证就是那一张既薄且小的纸，“婢听说事就查过了，摘星阁里的纸一张未少……”

“摘星阁的星辰纸，怎么会在紫金台的扫洒女手里？”

蔺尘也知她是在安自己，这人情似，哪有回来的理？只是他咽不下这气，这不白之冤，这薄情之恨，刻了他的心里，留下一难以愈合的疤。

“罢了，便是查来也没翻案的余地。”蔺尘松了手，“把那几个人都看，再事，恐怕就能要了我的命。”

秀心知自家主受了天大的委屈，只是这罪是那玄明里的人判的，她一个婢女也说不得什么，只好宽：“主千万别这样说，来日方长，陛下也没去清那摘星阁，想是还惦记着让主回去的。”

势极泰而必败，过盛而当杀。

秀心答应转要走，却被蔺尘拉住了袖。

“秀心，陛下他可以赶走我，可以杀我，但永远不能使我不恨他。”他红了眶，咬牙切齿，“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我蔺尘不是那么轻贱的人！”

“你心里不好受，又想这些作什么？”肖承禧坐在他床

“可算是醒了，都睡了一天一夜了。”秀心长舒一气，“这鬼天气怎么好在太下晒那么久？”

“没什么胃，你随意些。”蔺尘淡淡答。

秀心见劝不动他，也就不再提那伤心事，“主睡了一天，饿了吧？”

蔺尘闻言着急起来，“那，那瑞王爷呢？”

“怎么了？”瑞王爷一门就看见蔺尘直着睛望向门外，他不禁扭看去，却发现并无何不寻常的地方。

但他的心却不会痛，悲哀和绝望像一剂毒药，让那颗心彻底麻木。

秀心那一把温柔的嗓音在他耳畔响起，“主，主醒了？”

“他也真是……”蔺尘一笑，神情苦涩：“为了我这个半死不活的人，何必呢？”

“这是中正的偏殿。”秀心皱起眉，“瑞王爷为了主的事去玄明和陛下吵了一架，最后闹到华绮太妃那里才解决。沈太妃说让主在中正闭门思过。”

“回去什么？我与他，就此分扬镳，永不同路。”蔺尘叹一气，下心来，“我蔺尘就算老死在这里，也不会再见那个人一面！”

蔺尘扶着额坐起来，见四周陈设都不是摘星阁的模样，茫然问：“这是哪里？”

如果见了一面就会动摇，他宁愿挖下自己的睛。

即使他知，他还有余情未了；即使他知，他还有残恨未消，他都已经决定这辈再也不和那个人有任何瓜葛。他明白，这无异于是要剥骨，但他也清楚，当断不断反受其的理。蔺尘知自己是怎样着肖承祚，所以他只能这样去斩断一切。

蔺尘见他来，嘴角勾起一个笑，“只是想着发秋落，天地也当真无情得很。”

蔺尘看着门外草木一派欣欣向荣，忽然哀叹，人之存亡，木之秋——

“嗯……”他迷迷糊糊答。

“主这又是何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