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尘闻言就一个笑来，连忙让霜笛去倒茶，“再闹也没法和玄明比。”

蔺尘放下茶杯，低着想了想，忽然说：“那就海明月，正好那块料带洒金，留来俏个圆月。”

“喜公公自然是要给的，另一位呢？”

“听说瑞王爷请去中正喝腊八粥了。”小太监低下，心里祈祷着不要殃及池鱼。

“那块无字牌呢？”肖承祚皱眉。

蔺尘悠悠然听着，：“都仔细记好了，回上库房找几样差不多的再送回去，东、广霞和中正还须得我亲自去一趟。”

肖承祚闻言差没给气昏过去，他咬牙，“好你个蔺尘，朕在这里一个人喝这碗半不凉的劳什，你跑去跟肖承禧鬼混！”

“东太赠上好提绫罗五十匹。”

蔺尘一愣，茶杯盖敲在杯沿上一声脆响，“你说喜公公？”

“另一位……”蔺尘叹一气，话说到这个份上，想装傻充愣都不行了，“去年有人送了一块上好的羊脂玉，你拿去玉石坊，让人雕个扳指送去。”

☆、相思生幽恨

提到扳指，秀心就忍不住看了自家主的手一，那葱白拇指上还着那个翡翠双龙的。“主，雕什么？”

话音刚落，门前就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哟，蔺主这里好闹！”

“主，会不会太……”秀心听完就觉得不妥，皱着眉，生生把后面那句“太敷衍”吞了肚里。

“里总逃不那些龙和凤的，随意吧。”

“那……玄明的怎么办？”秀心惴惴。

“回皇上的话，摘星阁里没人……”小太监哆哆嗦嗦，预这活祖宗要生气。

“广霞熙贵人赠夫人衙香十盒。”

“中正瑞王赠东珠十斛。”

“东掌事这儿的清静咱家羡慕还来不及呢！”喜公公穿着一紫貂裘，里面是石青绣吉祥纹棉袍，一见蔺尘就喜气洋洋的，“都说瑞雪兆丰年，明年一定又是个好年景。”

“承喜公公吉

金团龙纹的托盘来，一跪，“请皇上翻牌！”

“没人，太监女也没？”肖承祚压下火气，尽量把声音放轻柔些。

这里过年都是从腊八开始的，蔺尘在东的差事也不必去了，专心在摘星阁里打年货。去年这个时候，他禁军苑的房门外堆满了贺年的礼，今年落魄些，但到底还是不少的。这东掌事正端着杯红枣姜茶听秀心帖。里各家的礼上都会附上一笺洒金印纸，红的粉的都有，各个苑也不一样，写上是何人所赠何，方便库登记。而这看帖记帖的工作，就叫帖。

“砰！”肖承祚把那碗往桌上一嗑，大着嗓：“反了天了，都跑哪儿去了？！”

喝完，肖承祚往那龙榻上一靠，又恶狠狠地将凌波的牌一翻，才觉得解了心之恨。

“广霞冉贵妃赠白玉如意一对。”

霞歌闻言翻开那锦盒，无误就在本上记一笔，递给雪琴放仓库。

“一个人也没有。”

肖承祚一撩，想着把蔺尘叫来探探风也好，但他看得都了就是没找见那块什么也不刻的牌。

那皇帝又不好真把这话说来，免得跟个争风吃醋的娘们一样，于是忍到连喝三碗凉茶才下了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