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灵看着他的发披散在床上，冷声：“薛盟主。”

他心里蓦地一惊，才发现自己竟在一一地放下过往，心里的罪恶和愧疚也没有从前那样重了。

他甚至很少见的起了厌烦：“歇着吧，现在还早。”

“在下若能推脱，这些年早就推得一二净了，现下也不必面见人。”

“哦……”北冥晏坐在她的对面，尽量不去看她，默默喝茶。

他这边明显不对劲，云初灵却没有吃惊，反而非常淡定。

耳边是细微的泣声，北冥晏从黑暗中醒来，睁开双果然看到了床棱上。

雨渐渐小了，天也很晚了，云初灵却没有要走的意思。

云初灵盯着他，隔了一会儿才发觉他可能说的是真话，莫名其妙地了一句：“你与薛盟主，关系真好。”

北冥晏叹气：“我不会武功，边也没有毒|药暗，不反抗，昨日算认栽。”

其实他过得还真不差，尤其是阿云回来、薛骆迁在他边的这段时日，最难不过也就是四弟去世后的两年左右，可是……那都已经过去了。

昨日云初灵到访，他确实没有想到她会来这一招，也本没有看到她极快的手法。

云初灵朝他走了两步，扶住了他的胳膊。

哎？为什么会说这个？他们并不熟。

北冥晏眉心：“等人来了，你再哭不迟。”

北冥晏想推开她，却没有力气，想开，连话都说不来。

他心里摸不准云初灵的来意，外边的雨声势浩大，他又不能赶人，退两难。

“云姑娘……”不知为何，北冥晏总觉得昏昏沉沉，视线越来越模糊。

“习惯？”

这也就更让他好奇，究竟是什

“是吗……”

“不知是什么时候……？”

，只：“这些年，你过得好吗？”

更不必迟迟不接受自己喜的人，频频躲开他。

云初灵停下泣，在床的另一边：“什么？”

北冥晏皱眉，下意识想翻个，翻到一半停住：“云姑娘，戏罢了，还请穿上衣服。”

唉。

云初眸光一暗。

这话说得模棱两可，北冥晏不知该如何接，只好笑笑。

“喝茶。”

没过多久，北冥晏跌坐在凳上，慢慢闭上。

北冥晏拉拉被，翻了个：“云姑娘若是从小到大，不断被人安上罪名，也会习惯。”

“你不怕？”

那边静了静，北冥晏又不吭声了，既不看她，也不说话，就当她不存在，就当这还是一个明明白白的清晨。

他忽然想起薛骆迁淡然的侧脸。

“嗯，应该是习惯了。”

“云姑娘，明人不说暗话，我想知你此举的目的，不知方便不方便告知？”

云初灵恢复了一脸冷漠，冷着脸：“你想推脱？”

北冥晏起想灯，站起后却一，站都站不稳，忙扶住桌。

没动静。

云初灵盯着他的双手，明显不相信。

他在心里叹了无数次气，那泣还在继续，丝毫不停歇。

“好啊……”

“……”北冥晏一想也是，可是他也想仔细问清楚：“那，一会儿人来了，你再脱吧。”

“穿上衣服还算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