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拍掌，“诶！还是主人想得周到！”

苏远不轻不重地拍了拍白景行的手腕，后者脸一变，只酸痛从手腕一阵阵袭来，酥麻难忍。

下一秒，白景行就被香粉和胭脂淹没了。

前白雾一散，但苏远那张脸却还是一样。

初一仰望着天，心里默默给这位白白净净的小公画十字。

白景行看着镜里妖艳贱货，“呵呵，好，好。”

十五的动作很利落，一炷香之后，白景行已经被捯饬地差不多。

“公，得罪了。”

苏远：“……”

那人板书写罢，扔了粉笔，慢悠悠地转过，漆黑的眸扫过底下正与周公谈棋的学生。

苏远的目光也朝他看来，白景行推了推旁的裴印，却推了个空，这才发现原本周遭的一切竟都虚化，隐在了脚下的一片白雾中。

“初一，把十五叫来。”

白景行：“……我想死

过要得你合。”

十五把一面铜镜架到他面前，“怎么样，不错的吧。”

白景行刚想一掌糊在自己发昏的脑袋上，角却瞥见桌旁的两个黑影。

余开鸿

苏远：“……”

苏远想了想，“绿的耳坠呢，给他上。”

初一：“……”

十五笑弯了，“还是公的底好。”

初一忍笑：“……”

十五：“……”

初一走罢，苏远将人带了一个茶馆，要了个二楼的雅间，白景行看他神神叨叨的模样，心里也没了个底儿，加之昨晚睡的着实不叫安稳，不一会儿便沉沉，如捣蒜。

“卧、卧槽！”白景行一个趔趄，跌坐在地上，“昨晚还没挠够吗大哥啊！我给你跪了好不好？”

白景行接着情款款，“小苏苏，我们私奔吧？”

“初一和十五？”

白景行：“……我说梦话了。”

白景行挠了挠脑袋，努力让自己清醒过来，他抬朝黑板看去，黑板上的白字却是模糊的，只余板书的那个老师影清晰至极，粉笔龙飞凤舞的姿态，白景行却看着有些熟。

苏远眉一挑，“没想到你着梦还念我的名字，真是……”言又止的空白，平白在二人之间添了一份旖旎。

恍惚之间，他仿佛回到了多年前的大学课堂上。黑板上写满了密密麻麻的数学公式，底下的百余名学生至少趴倒了九成，裴印还在他旁睡得打鼾。

初一着张脸，十五尾一弯，笑得很讨喜。

白景行一气，冷不丁握住苏远的手，双泪，“这个世界容不下我们的。”

“喵喵喵？”

白景行仿若电击一般浑一颤，不禁脱而，“苏远！？”

苏远上下打量着他，白景行本肤白，十五便没给他上粉，就用了胭脂在两颊轻轻了，描上细细的眉，额上了颗钿，长发挽到脑后，了只绿坠步摇固定着，又将鬓发散下，遮住略微毅的面线条，看上去还真像那么回事儿。

苏远踱着步向他走来，手上不知何时多了一鹅黄的。

“好啊。”

十五：“噗……”

苏远余光一扫，十五敛容，上前扳正白景行的脸。

白景行看他嘴角的弧度，兀自打了个寒颤。

白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