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杜轻声说，“我还是有些担心你。”

“如今修为，真初期，想来甚是努力吧。”沈墨轲抚了抚下，不顾杜动作的瞬间僵，像是不经意的说，“只是似是在试剑大会时相识的人中，没有比你更低的修为之人了吧。”

但是沈墨轲却也不是对于所有人都是生面孔，二十八年前试剑大会，千叶阁少弟沈墨轲可是打了一番名声。即使派内的那些掌门、长老都已经忘却了沈墨轲此人的存在，但是对于当时与会的那些少年来说，沈墨轲的样貌和名字，是会永远在他们的心占上一席。

本心自是无变，心中也不复存在心结，心境自然也是坦平阔、所所求一览无余。但是只是沈墨轲自己知的清楚，在褚聿遗愿完成后，他已经缺乏除了“活下去”的那个承诺之外，其他的追求了。

杜不回答，而是将酒饮尽。但看沈墨轲也饮下了这一杯酒，杜的笑意也盈满了睫。她想要传达的，传达到了，便是好的。

“你说谁疯狗呢。”沈墨轲笑骂，却也是举起了一杯酒。

沈墨轲笑着应：“嗯？”

然而杜的话对于沈墨轲来说，虽然沈墨轲动于其言，但是被骂成狗一仇还是不得不报。

“……”

而沈墨轲为了避嫌，也鲜少席。即使有捺不住好奇之心席时，也不曾发言，行事低调。

不过沈墨轲却也不正面回答，只是冲杜眨了眨睛：“过奖过奖。”

闻言沈墨轲的动作有些僵了僵，杜却像是没有注意到，接着：“毕竟书卷所载的化神修者都是仙气缭绕，对于任何事都无无求的模样，看到你现在这样我就放心了。”

二十年前凡之战一别再无相见，两人此聚谈甚。沈墨轲一开始所言，虽是调侃杜之语，却也并非不是自真心。

了化神修士，杜会不知么？只是恐怕杜没有想到那个被隐去姓名的人是他罢了。如今正面相，自然能够发觉。

“沈兄。”杜的一声轻唤将神的沈墨轲唤回了现实。

因为沈墨轲

沈墨轲以小厮份与薛川和昊渊席同修之会本是无可厚非，毕竟沈墨轲也不可能闷在御琼山派中只当个人形保护伞而没有半分自由，且其拜温听叙门下，又受教于褚聿，千叶洗兵之学皆长，薛川与昊渊每每与其谈都能有所裨益，邀请沈墨轲一同与会也是应当之礼。

二十六年，斗转星移，时过境迁。但挚友相，仍是当年那样推心置腹。杜初见自己之时，中所弥漫的悲伤，周所萦绕的“气场”，沈墨轲正是看得清楚，所以才会在杜前如此卖力地还原二十年前的自己。

“……”

“是对任何事都无无求，对任何事、任何人都不改其看淡一切的超脱。”杜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地重复，拿起了斟满的酒盏，“但看沈兄现在能够静若玉兔，动若疯狗。此心甚，这一杯敬你。”

杜所言让沈墨轲有些怔愣。

“墨轲犹记当年杜姑娘虽是十六年纪，却也是同辈之中修为数一数二之人。没想到杜姑娘竟然如此察同辈凡修修炼之苦，特意不勤修炼，使自己修为落后于此，以解诸君修炼之苦，真是好生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