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的，艾萨克，”我轻声说，“如果你不我也没关系。我只是想让你知我的心意。”

他的名字现在了屏幕上。艾萨克。

“卡特，求你了……”

我浑浑噩噩地回到家，完全没有胃吃晚饭，因此我带着米西去散步，然后在临近午夜的时候上床盯着墙直到不知几钟才最后睡着。我早早地门上班，而没过多久，我的手机在袋里响了起来。

他僵住了。

可惜事实并非如此。

但是他没有。

因为现在我知了他的心意。

当我们的最后一位患者离开时，天已经快黑了，而我错过了三通艾萨克打来的电话。他留了三条语音信息。第一条是：“卡特，我们需要谈谈。请打电话给我。”第二条是：“卡特，求你了。”而第三条只是电话挂断的咔哒轻响。

他重重地咽了唾沫，然后摇着说：“我，呃，我……不能……”

因为如果我没有开说那三个字，所有的一切都会仍然完。

也许这是错误的时机，我也不该开，但我还是用手捧起他的脸，轻声：“我你。”

“我该走了，”我轻声说。我很尴尬，而且坦白说，我就像被一拳击中了腹，觉到了一阵反胃。“我会打电话给你。我，嗯……只要给我时间调整，”我说着从袋里掏钥匙，然后绕过他走向前门。

我其实不确定什么时候会打电话给他，也不确定我会在电话里说什么。我需要一到两天来好好理清刚刚发生的事情，也可以说是我需要一时间来舐自己的伤。

我可以看到他的剧烈起伏着，然后他小小地后退了一步。他的嘴张张合合，而有那么一会儿，我满心雀跃地以为他是要告诉我他也我。

但是我不能接。我还没有好听他跟我分手的准备。我需要更多的时间。我知我不应该怪罪于他。这其实不是他的错。但我还是在怪他，在我的心底某一小块地方，我就是在责怪他。这比把错误揽到自己上要轻松一些。

他不能。我突然觉得自己愚蠢至极。我怎么就没有预料到这一呢？他都不允许自己去布雷迪，那他怎么可能会我？

“噢。”

我抚摸着他的发，将他拥怀里，吻了吻他的侧。他好像有什么烦心的事，他的脑海里在想事情。

“别这样，”我告诉他。不要让我们之间变得更糟。不要可怜我。不要告诉我你从来不曾想过要我。不要告诉我你只想朋友。真的不要。“求你别这样。你当然没办法我。我早该知这一的。艾萨克，我……我会打电话给你的。”我再次这么说，然后离开了他家。

艾萨克沉默着，有些失神。他低着走向我，攥了我的T恤，然后把前额抵在我的肩膀上。“你人真好。”他喃喃。

那就是他的回答。噢。

“卡特，我——”

艾萨克和我吃完晚饭之后站在厨房里，我告诉他我去拜访了姚夫人，就像我之前许诺过的那样。我解释了自己如何带着小树苗过去，如何和姚夫人一起把它在园里。我这叫“对胡先生的纪念”。

我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