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采夜不想再和他说话了，立即转朝骨灵在的那座山走去：“你还是快上路吧。”

“那剑不见了——”

“当然生气啊。”秦卿话音了，“所以第二世我把他打死了。”

秦卿苦笑摇：“不说了，他弟弟闻一行也死了，没人送他上路，我要去送他最后一程。”

“骨叔，你在吗？”云采夜走近门，朝喊了几声。

云采夜笑：“不是——”

话音一落，两人也一起沉默了起来。

云采夜闻言，便以为秦卿一直不去投胎，都是因为闻一云的阻挠，复而不敢置信地问：“你不生气？”

云采夜实在不明白，这两人在一起明明都这样痛苦了，为什么还不肯分开？他喊住秦卿问：“你和第一世的他在一起时是自愿的吗？”

秦卿无遮拦，云采夜立时就被他噎住了，抿着说不话，秦卿不屑地瞟了他一：“你回去啊！再不济就揍他一顿，一顿不够就继续揍，揍到他哭你就了。”

云采夜离开山路后，一直在思索着秦卿的话，烛渊在密里对他了那样的事他的确很生气，所以他这几日都不想看到烛渊，也因此跑下界来散心，可他心中的郁气却并未因此消散，反而变得更蕴了些。

他总觉得烛渊现在自己面前，他会忍不住心烦气闷，可烛渊听了他的话不现在他前，他还是气闷不已——他都下界那么久了，怎么小徒弟还没找来？他以前不是最离不得自己的吗？怎么现在就那么听话？连歉都不来说了吗？

“诶，圆圆！我在这呢！”骨灵闻，立刻从山里跑了来，有些焦急地绕着云采夜跑了两圈，“圆圆是来拿剑的吗？”

“不用剑了？！这怎么可能？！”骨灵惊得差没起来，他围了云采夜又小跑了几圈，“他不是你徒弟吗？云剑门的弟啊！如何能不用剑？！圆圆，

云采夜苦笑：“骨叔不用了，烛渊他……不用剑了。”

“可是后来我就后悔了。”秦卿抬眸，“就因为这事，他又烧了我好几世。你问这个嘛？怎么，你徒弟也了你？”

云采夜：“……”

鬼。”秦卿解下腰间的酒壶，瓶狂饮一，“老也不想每一世都这样害死他，可是我不去找他，他自己也会找着过来，把老的鬼生搅得天翻地覆，不得安宁……明明都喝了孟婆汤，明明什么都忘了……”

然而还是骨灵最先回神，他惊喜：“什么？圆圆不是来拿剑的啊？那可真是太好了！我还说那剑失踪了都不知该如何与你们代……圆圆！你再给骨叔一些时间，骨叔再给你仙侣造一把更好的剑来！”

“自愿个啊！”秦卿怒气冲冲地回，“他迫我的，为了防止我逃跑他还用火烧我来着。”

——果然还是要揍一顿才好。

秦卿望着云采夜的背影不解地喃喃：“难我说错话了？仙人的脾真难猜，还是闻一云好猜。”

两人异同声。

云采夜暗自下了决定，不得立刻回仙界揍那不孝徒弟一顿，脚步便加快了些，顷刻间就走到了骨灵的山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