琵琶女捂住红衣女的嘴，将她护在怀里，双目警惕地盯着船板上白衣紫衫青年的背影。

“你不要命了吗！竟然敢这样的表情看着姥姥，不怕姥姥挖了你的珠？！”

“……闭嘴！”

小小画舫在这滔天浪之中，像是沉浮不得自主，即将倾覆的中蝼蚁摇摇沉。

“冷？”弹琵琶的女哂笑一声，“我看她倒是得很，倒是你，今日话怎么如此之多？”

“我……我知错了。”红衣女支支吾吾，半是胆怯半是疑惑地，“我就是琢磨着姥姥穿得这么少，怎么就不冷呢？”

剑气穿船而过，浪也随之落下。但落至一半，便四散为溅洒在江面上，仅起阵阵波纹。

夜风浮动，拂开江面薄雾，也起了江上一人的衣袂。

“、，姥姥死了吗？”红衣女扯着琵琶女的袖，嗫嚅着问

“……”

“啊——！”红衣女扔掉二胡，躲桌底下抱着弹琵琶女的大嘶声尖叫着，和画舫上其他女的惊叫声混杂在一起，震耳聋，简直可以刺破云霄。

“咦？”红衣女睁开闭的双目，觉得船好像不摇了。

画舫之外，鹅大雪自墨云翻的夜空洒落，飘零满江，即化。

。

江面被剑气劈开，分成两路沧浪，涨起惊天波涛！

如瀑青丝垂落腰间，剑眉斜飞鬓，一双清凌凌的桃尾微微泛红，墨的瞳灿若星辰，绯红的薄微微抿起，有着一副颠倒众生的容貌，周却散发着一冷傲孤清，睥睨天地的气势，得两人不得不后退几步才能定住姿。

渡生剑鞘，刹那间挥一白光，与江面上的凌凌波光相映。

“我有不祥的预啊……”

“这位公……”琵琶女向前一步，张言，黑发青年却皱起眉，大步走画舫，化作一白光划过天际，消失地无影无踪。

那青年着紫衣，像是笼罩着一波云烟，白衣领用银线绣着繁复的纹，像是缥缈在云海之巅的仙人。而此时，他的脚边躺着一枚大壳，不知死活，约及人膝那么，而甲板上更是零零散散地躺着几条死鱼，那些寻作乐的公哥早已倒在地上不知是生是死。

那人持剑向前一斩，冷冷的剑光仿佛黑夜中从云间忽然现的银弯孤月，瞬间照亮了一方天地。

她松开搂抱着弹奏琵琶女大的胳膊，从桌底下钻，中嚷嚷：“天吶，这是怎么——唔唔！”

红衣女见此倒一凉气，瞪大了睛，隔风诀被刚刚的剑气一震，已经失效了，凛冽的寒风呼呼地往薄纱衣襟里着，冻得红衣女直打颤，浑抖抖索索如同筛糠一般。

那人黑发如墨，目如朗星，薄微抿，内着一袭白衣，外披一件紫衫，衣袂翻飞间缠绕着如瀑青丝，如那天人坠尘间。他右手持剑负于背后，虽然材消瘦，却有着睥睨天下的气场，令人望而生畏。

她们从没见过长得这么俊的人。

黑发青年回过，看了她们两人一，脸上平静无波，但红衣女和琵琶女却看得神魂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