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照片是他给朐施然的。

“但是我这个人，喜计划。”苏慎说，“PnB。”

朐施然等着他继续往下说。

朐施然挑了挑眉，“你也猜到了？”

“百分之九十吧，”朐施然晃着，也有些安苏慎的意思在，“秦明轩这个人，你没有正面接过，所以摸不透他的想法。知吗？他对尹梅的一切好，实际上最后落脚都在他自己上，他享受别人羡慕尹梅的那一刻，但是他的满足其实并不在于尹梅多么惹别人羡慕，而是来自于他自己内心获得的满足。明白吗？”

“这照片，警察得到了？”

苏慎一副认真思考的样。

看到苏慎的反应，朐施然显然开心了不少，了，“准确地说，是秦明轩给警察的。”

苏慎了一气。

“没有，”苏慎诚实的说，“我本来也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不过和你相反，我觉得他会替了尹梅。”

底下有人小声回答，“他想死我们。”

苏慎轻轻摇了摇，问：“你早想到了？”

“是不是想不到秦明轩会这么？”朐施然笑得更开心了，“不过我早就想到了，单纯可又可怜的苏小慎同学啊，你太看‘情’这个字儿了，在成年人的世界里，亲情情友情，什么都不算。”

考研的张氛围似乎被这个老掉牙的笑话给一扫而空。

“疯。”朐施然冷冰冰地给他下结论。

“有理，”苏慎也跟着笑，“但是他们想死的，不是所有人，而是那些陪跑的，怎么才能让阅卷老师觉得你是上天选中的那个人，而不是陪跑的考研炮灰呢？你得给他一你很的错觉。同样是写七个人名儿，实际上谁认识他们都是谁啊，但是你就得营造一个你都认识的假象，不光认识

哄堂大笑。

学生们照例零零碎碎坐在教室里，被打散了的块似的。

“坏的——”朐施然翘着二郎勾着脚尖儿，把手机拿到他面前，“这就是。”

“你们能记住什么？”他推了推镜，“那些背叛过你的男朋友女朋友，那些曾经罚过你的老师，能记得住吧？对应着编成诀。”

否则，前功尽弃。

他严肃着脸，自己理清了思路之后，对着朐施然有些挑衅似的笑，他不明白，因为他只注重结果，懒得去分析过程，更遑论分析一个人的心理，他说：“其实我还不算是太措手不及。”

刚要嗤笑问怎么了，没问的时候突然反应了过来。

“人人都说答题的时候要去揣题者的意图，你们真知他们意图什么吗？”

苏慎适应了一下镜的度数，嗯了一声，“坏的呢？”

苏慎看了看手机里的那张照片，尹梅、周倩、小女孩儿、带血的。

制。所以要想把这件事情闹大，不能经过警察，得先曝光，事情先被来，让他无可躲才是最初的目的。

“承让。”苏慎说。

“这些什么建安七，明七，前七，后七都记不住是吧？”苏慎梳理了会儿脉络，看着底下昏昏睡的考研学，准备给大家醒醒神，“我也记不住，这么些人名儿，大多数也没什么代表作品，但是考卷要求你写来，那怎么办？”

不明白，实际上他也不想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