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边说着边走下了楼梯。

苏慎扫了一底下，说：“都快赶告诉你们的朋友们，在我完名儿之前能冲教室的，我就不算他们逃课。”

在名的过程里，陆陆续续有弓着腰往里跑的学生，苏慎笑了笑，没说话。

“就那个周末互助活动呗，”灰把脖上的包拿下来拎在手里，“不是你们院儿老师牵的么，老师周末都把孩往学校送，让艺院和文院的学生给他们上书法课和绘画课，说白了就是看孩呗。就昨天，说是那个陆老师没来得及接孩，让一个文院儿的女学生给照看了一下，结果找不着了，家里人昨天晚上找了一晚上，给你打电话好像是要找那个女学生。”

苏慎随意瞟了一，除了罗明明和那个叫周倩的，都来齐了。

他在名册上打了一个叉。

他放下名册，说：“我们说过，我们这节课是堂应用型的课，我也不是非要求大家过来，但是大家还记不记得我第一节课说过什么？这节课写作‘中国古代文学专题研究’，读作——”

魏老师边下楼边打着电话，苏慎看了他们一没往上凑，活动了一下肩膀之后抬手看了看时间，了教室。

底下在屏幕上噼噼啪啪打字的声音又快了些。

“我记忆力还是好的，大多数同学我都记得住脸，你们举手答到就行，不过代答不算数。”

“有事儿？”魏老师把手机拿过来。

“周倩。”他念了下一个名字。

在走廊上正好看见刚给大一新生上完必修课的魏老师，他本来打算要过去问个好，顺儿问问魏老师今年负责后边明清分的课时和必修课有没有冲突。

“潘屹。”对勾。

他去之后找前排的同学帮着打开了电脑和投影仪，自己拿名册，咧着嘴笑了一下：“咱好久没名儿了吧，好些同学我都快把名字给忘了，要不个名儿吧？”

走。

刚要往上凑的时候，他突然看见了一个灰灰的脑袋冒了来，一下搭上了魏老师肩膀，两个人笑着说了什么。

“读作，kao考yan研fu辅dao导。”底下的学生们

没人回答。

怪了。罗明明说不至于逃课吧。来都来了。

“怎么回事儿？孩找不见怎么想起来问我了？”

“艺术学院儿的陆老师，说是孩找不见了。”

苏慎顺着名册往下念名字，念到“罗明明”的时候，他转看了一气片的位置。

有个别的几个开始拿来手机给各逃课的朋友发信息。

“叫什么……周，周什么来着，我记不好，你再给打回去吧。”

全完之后，那些后来的同学都凑上来把自己名字后边的叉改成了对勾。

也没人答到。

是那个灰。

“你上课没带手机，在我这儿，我替你接了个电话。”灰说。

“哪个学生？”

他在罗明明的名字后边了，没画叉，留了一个空儿。

没人。

底下的同学都不自觉直了直。

在苏慎印象里，魏老师是一个端方不苟言笑的教授，年纪轻轻不光职称，学术成就也让人羡慕。现在他竟然和那个灰在走廊里笑着闹了起来，顺便把装着教案电脑的包给挂在了灰的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