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苏慎跟着笑，“让蚊香的面往哪儿搁。”

我能忍受疼痛，可前提是，没有经历过不痛。

他低看了看脚边上的风油壳，吐了气，说：“你想知？”

宋海林猛的抬看了他一。

苏慎笑了笑，在他的手背上拍了拍，以示安抚，“这样也好。其实我之前或许活得很开心，或许知有爸妈是什么觉，或许知能走路能跑能是什么觉，知了，就会怨恨我现在的状态。”

宋海林没说话，不置可否。

宋海林赶往自己来的小上又糊了厚厚的一层风油。

抹完胳膊，宋海林把手心儿里剩下的搓了搓，一脑全抹在了自己的胳膊上。

他故意问得糊糊，可以模糊地代指司机，也可以是替他爸爸，替电话背后那个人问来，恨吗？

小瓶在泥地上弹了几下，没怎么挣扎的，就稳稳地躺在了那里。只往外洒了一小滴，和土混了起来，悠悠地在土里往外蒸难闻的味，卑微渺小，连声音都没有发来。

“当着蚊香的面儿呢，这蚊也忒大胆了。”宋海林气得想笑。

糊完之后又蹲下准备往苏慎的小上糊。

苏慎对宋海林说这些他平时有些难以启齿的话时，突然心里轻松了很多。他端着的那些骄矜自傲，累人，其实在你信任的人面前卸下防备，酣畅地示弱，不光不羞耻，还能受到救赎。自己被自己救。自己被自己能接纳并且着那人的自己救。

“那你，”他试探着问，“恨那个人吗？”

宋海林抿了抿嘴。

捂着的那只手给捞过来抹，嘴里还念念有词，“提前抹好了防着儿蚊咬。”

他说这话没什么意思，就是阐述事实，以及逃避受风油怪味儿的侵蚀。可宋海林听了之后，结结实实愣了一下，风油突然掉在了地上。

宋海林手心儿还有一层油油的艳绿风油没抹开，他猛的抓住了苏慎的手，平静了很久，才叹了气，让自己看起来没那么不安。他的声音剌着咙，低低地问：“哥，那场车祸，你愿意跟我说说吗？”

“说实话，你从村里听来的差不多也是我知的全，”苏慎垂了垂睛，“我不记得了，车祸之前的那六年，我真的都不记得了，不骗你。”

宋海林正要说话，突然觉得上有什么东西靠过去了，立狠狠一拍。蚊没拍着给跑了，被咬过的那块儿地方立就了起来。

苏慎指了指脚边儿上的一盘蚊香，“防不住，蚊香一晚上了也没用。”

苏慎愣了一下，自然而然地也开始心虚。因为瞒着宋海林的那些过往，那些他连自己都一辈不愿意去及的事情。宋海林或许渴望着了解他的一切，他想，就像是他之前同样因为自己不了解宋海林而懊恼一样。

苏慎没等他伸手，就笑着推了他一下，“我上又觉不到，这么大味儿一晚上都散不了。”

苏慎从刚才说来那些话开始，整个人都松懈了似的，他愿意在宋海林面前把他真正的弱铺开了，愿意把他内心的黑暗、不甘心都掏来了，他

“我现在，就像是什么都没经历过，天生这样，也好的。其实说我豁达也不怎么准确，如果我有了以前的那段儿记忆，也许还真不到现在这么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