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依灵一直很照顾他，跟亲儿似的疼。像今天这事儿，她一就替校办答应下来了，其实教导主任并没有这么大的权限，估摸着回还得跟校办费扯。

石砾但笑不语，他升神游期一事，并未声张，此番也有意压低法力波动。非只封郁觉得蹊跷，他自己也隐隐有惊惧之，生怕途中另生事端，伪装成凝魄大圆满的修为，真有个意外，也好扮猪吃虎。

他没想把河蟹怎么着，就的时候不喜有人打扰。这么个蓬莱正经的老师，打又不能打，想着就吓唬一下吧，忘了自己满嘴鱼

“对了，那个姓何的老师，不让我吃饭，叫我打了，你们现在找个人过去，肯定还有救。”白钊一脸“我只想谋财，不害命”的委屈。

昔日他为排行榜上第二，后败于石砾手下，想着总算能一雪前耻，挤眉的：“学弟，路上我们再切磋？”

“哦，是这样的。”白钊很淡定，“你们蓬莱啊，忒不地，去一趟茅山，竟然打包些虾啊蟹啊小鱼啊当礼。人茅山离长江多近，送这个也不嫌寒碜，我怕这鱼虾给蓬莱丢脸，都给吃了。”

这人是西昆仑的白钊。石砾抢在费之前，笑问：“上仙这是何意？是嫌变柠檬还不够酸吗？”暗暗凝聚法力，准备祭崂山白蛇草。

打了四次电话都没人接，费拨了第五次，听着“嘟嘟”的盲音，脸梢都白了：“带学生的导师，都规定24小时不能关机、不能调静音的。”

——然而白钊的后半句，让他把所有话都咽回去了。

石砾听前半句，还想解释，这个梗他听鹤依灵说过，送的都是海产，鱼虾的茅山不缺，但海鱼海虾也算个稀罕，又意指两派皆与有缘，一衣带，虽不贵重，但更添情谊。

他怕别是了意外，正待跟鹤依灵反应情况，那冷不丁有人接了，急忙：“何老师，您那边没事儿吧？我们在教学楼门前等着呢。”

费吊起心来，捂住话筒，跟石砾传音：“这不是何老师的声音！”

批一箱给鹤老师送去？”

过了两日，鹤依灵通知他，一切准备就绪，明日八集合发。

石砾早就有报答之心，只是早前不知买什么，想不到鹤依灵竟然也敷面，当然就投其所好买买买了，人不一定稀罕，好歹是他的一心意。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天，直说到八一刻了，仍不见带队老师来。费掏手机：“我问问。”这次的带队老师，是只河蟹成，跟他导师师同门，是费师叔，他问比石砾要方便。

算上回的时间，他百多年没去过了，石砾有小激动，特意起了一个大早，跟封郁告别后，便去了教学楼，在大门见到了早等在那儿的费，奇：“我竟然不是一个？”看看手机屏幕，现在都还不到七呢。

费瞧着神好极了，哈哈大笑：“能跟石学弟一游，快哉快哉！”他将冥老施法时的祭坛破坏后，收为己用，前不久刚彻底炼化了，符咒效果大幅提升，战力几乎了一倍。

不等石砾作什么反应，光乍现，一白袍男立于他们面前，叼着牙签：“早啊！”很随意将河蟹的手机扔掉了。

对面慢悠悠：“教学楼？就小坛前面那个破楼？我上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