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不多，他已知会费放慢脚步，但也差不多该碰到第三只假梦貘了，两人还好说，若他三人磨磨唧唧都不上当，怕冥老便该知晓计谋被识破了。

这都是茅山术施法时的要诀，也是茅山术的肋所在，石砾心中奇怪怎生封郁知得这般一清二楚，只是此时不好究，中应了，通过简笔小人向母文光和费传达。

“好！”三人扔下懵脸的三只假梦貘，依照分工行事。

密林最，弥漫着一片重的青瘴气，封郁盘立于其中，切断了跟石砾的联络，左手攥起拳。

费立刻：“我去寻祭坛，你们两个去为鹤师叔助阵！”他通阵法，找祭坛会比较沾光，但战斗力平平。

封郁稍一犹豫，还是：“一别数百年，不知白瘴何在？”青瘴和白瘴，是他开启灵智时便结识的朋友，两者相伴而生，不曾分离片刻，更是一并拜茅山，今日却只见青瘴

封郁观鼻鼻观心，只：“多谢你手相助，日后我会上茅山，登门谢。”

“我不虚，不用你拉蓬莱师长来为我求情。这老是茅山弃徒，茅山上下恨他骨，师父想必也不会怪罪我将茅山术肋说与你听。”那少年细声细气的，“今日若能手刃此獠，当是我师门去蓬莱向你们谢。”

石砾一喜：“师兄！你在哪儿？”

“我受了重伤，不便现相见，怕反拖累你们。”封郁声音很平静，“我同他缠斗一天一夜，差一便要被掠走，幸赖昔日友人相助，受他庇护藏于某，你不必担心我。倒是鹤师伯境况不太妙，只是在除掉你们前，冥老也不会贸然手杀她。”

这老忒损了，你说你这么个人，对付两个神游期、一个凝魄期的娃娃，竟然都用这般不的手段，冲鹤依灵示弱，把他们骗离老师边，再拿假引诱——得好像你一掌拍不死我们似的，至于么你？

石砾苦恼：“演不下去了，我怕他已然起疑。”他也不敢输送法力意思意思，万一这些假都有神通，一搭上手就能把他，那就太冤了。

他表示记下了，听封郁又：“另外，茅山术作法前，会立起祭坛，烧三檀香，三拜三叩，默诵启度文，檀香不灭，则对法术另有增益。那祭坛我遍寻不到，怕不在这密林中，你当知会他二人外寻找，尽快将其毁掉。”

封郁：“这老为茅山弃徒，其法术虽邪门鬼魅，却仍有茅山术的影，底尤存。茅山法术若要发挥全力，需得定期斋戒。今日为农历十五，恰为斋期，不五辛，你当想法破了他的戒，或许会有用。”

一声音凭空现在他脑海中：“这人脾本就如此，万事务求稳妥。他在暗中不知窥探我几日，我本绝不如他，他却只敢在我为凡人消除暗疾隐患、法力大损后才手偷袭。”

那青瘴气绕着他变换各形态，传来一个少年的嬉笑声：“张什么，我瞧这小得很，是吃不了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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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辛，即葱、蒜、韭、辣椒、姜，石砾挠了挠，他要送红枣、生、桂圆、莲，说不定还能哄得冥老吃上一，生个大胖娃娃来，这五辛却不大好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