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罗挑起眉。“难他在你边就不会随便发脾气？”

保罗轻蔑地哼了一声。“反正不是他说的。我是不小心听到他和兰伯特说的话才知的。我觉得应该只有兰伯特、我——当然还有你知这事儿。他大概好几个月前就告诉你他女朋友怀了，对吧？”

“不了，”保罗说。“你能劝劝他吗？如果他还是屡教不改，我就要罚他坐板凳了，我才懒得他是什么全国尖边锋呢。”

太难以置

杰瑞德没有回答。

今年年初，杰瑞德跟他堂弟的男朋友克里斯安说过，人真的很擅长忽略自己不想看到的东西，很显然，他也很擅长。他好几个月没见到克莱尔了，但他也不觉得奇怪。他从来不问加布里尔她去哪儿了，只是觉得她不在自己还开心的。

你在说什么啊？”杰瑞德问。

保罗摇摇。“他最近几个月真的很不可理喻。他总是不服从我的安排，还和其他球员争吵，搞得更衣室乌烟瘴气的。”

“当爸爸？”杰瑞德说。

“你是怎么——你怎么知怀的事情的？”杰瑞德几乎认不自己的声音，现在除了耳朵里鼓动的心声他什么也听不到。

门关上时，杰瑞德一动不动。

“你把他放到右边锋，搞得他不太兴，”杰瑞德说。“可能是为了这事。”

“这不像他啊，”杰瑞德慢慢说。加布里尔在球场上是有些固执和自私，但还是有合作神的，他知更衣室的良好氛围很重要。

“是啊，他毕竟是个年轻人。我知好多球员年纪轻轻就当了爸，但我个人认为，加布里尔完全没有准备好。”

加布里尔要当爸爸了。

“你和他谈过了吗？问过他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吗？”

杰瑞德把瓶凑到嘴边，喝了一大。伏特加下去，火辣辣地烧着他的咙，但他离开办公室想去寻求的那麻痹却迟迟不来。

保罗一脸苦相。“我试过了，但是你也知他的格的。我一说他就装作不知我在说什么。”他摇。“如果队伍不受影响，我是不会他的，但是现在事情变成这样，我就不能放着不了。我一开始以为他是因为要当爸爸了压力大，但是……”

第二章：断裂

他的小加，要当爸爸了。

他就这样，呆呆地坐着。

“恰恰相反，”杰瑞德说。“他不会。”

杰瑞德越听越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没看来。也有可能是加布里尔刻意不让他发现自己的情绪，这样就更不妙了。

“不，这只是他暴躁的后果，但不是他暴躁的原因。”

杰瑞德觉得自己好像了，因为保罗站起来离开了。

“我知。”保罗撇撇嘴。“我以为他那劲已经过了——不到底了什么事——但现在看来他是越来越暴躁。一小事就能让他发火，甚至开始和其他球员发生肢冲突，今早还对粉丝和记者耍脾气。”

杰瑞德不讨厌克莱尔。她是个好女孩，对加布里尔很好：她总是会阻止他满嘴跑火车，然后告诉他他太过分了。真的，杰瑞德不讨厌她，但是讨厌和厌恶是有差别的，他只是不讨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