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吧，我眯会儿，下午什么活动？”他闭上睛说。

汪洋看着方申给他空来的位置，目测是够他躺了，侧着。

方申瞪着天板回了一会儿神儿，坐了起来，伸长胳膊绕过汪洋的抓过他放在枕边的手机，打算关了闹钟，大拇指在上边手机半天没反应，

方申虽然有肌，但并不是那一坨一坨的大块，这会儿贴着墙侧着，看起来竟然有儿单薄。刚才随便就能铺满整张床的长手长脚这会儿顺着床边儿整齐的码着，看着反而更加修长了。

他吐最后一烟，刚才想烟的那莫名焦躁的心情已经平复。

☆、第十三章

闹钟响的时候方申习惯的伸手到枕边儿上摸手机，手机没摸到，摸到了汪洋的下。

尽可能的不贴着方申，两个男人睡一张一米五的小床，中间还空了一个人的位置。但是他躺下了就不敢再动，听着方申的呼声，神经绷的以为自己可能睡不着了，可是这个想法的最后一个字儿还没在脑海里散掉，他的儿就重重的合上了。

这段时间心情都不会很好，可是他除了表达自己的看法之外，并不知该如何安，又或者，他觉得，方申并不需要什么安。

不仅睡着了，还睡得格外沉。闹钟响了他都没醒。

方申往床里边儿挪了挪，翻了个面对着墙，“你也歇会儿吧，你一挨着小孩儿跟被了似的，不歇会儿我怕你下午直接石化了。”声音到后面已经有儿飘，像是梦话似的。

尽他还没遇到过什么情问题，十七年来，他最大的情问题就是如何面对自己喜男的这个事实，他甚至没敢想过将来。

“没事儿，你的。”方申瞥了他一，慢条斯理的喝着。

少年青涩的胡茬还不怎么，摸起来有儿茸茸的，方申迷迷糊糊的来回摸了好几把，汪洋被摸得烦躁的挥了挥胳膊咕哝了几句翻了个，听到汪洋的声音方申才算是清醒过来，他收回手了睛，闹钟还在滴滴滴的响着。

“要不我去吧，你不是戒烟吗？”汪洋拿一烟夹在手上，站起来说。

把烟扔面碗里，汪洋犹豫了一下，拿手机订了闹钟，走到床边小心的躺下了。

汪洋盯着方申的背影，一一的着烟，脑袋里边儿空空的。耳朵却特别的灵，烟草燃烧的声音都那么的清晰，还有方申越来越平缓的呼，一的顺着耳朵传他的神经，在空的脑袋里回旋开了，像是一曲舒缓的轻音乐。

他却不知是因为这烟，还是因为脑袋里的那一场名叫方申的呼的音乐会。

“去幼儿园给孩上课，你歇着吧，到儿了我叫你，带孩累的。”汪洋说完着了烟。烟瘾不大，也不是非得，但是这会儿突然就特别想，他皱了皱眉，吐一烟。

汪洋从袋里摸烟盒，看了方申一又了回去。

“没事儿，你在我面前烟也影响不了我戒烟，我这人自制力没那么差。你去万一让你同学看见了呢？”方申站起来晃悠到床边，又歪在了床上，他有儿困，但是又懒得回自己屋，虽然只有几步路，也可能仅仅只是不想自己一个人呆着，想到这儿他有儿自嘲的笑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脆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