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的丁一，年纪轻轻就在父母的资助下开了律师事务所，没有经历什么艰苦的奋斗，也没有遭遇过什么社会的无情，比起其他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他少了很多年轻人特有的戾气和莽撞，显得格外成熟自信。他的个谦和，十分的平易近人，一儿也没有别的富二代不可一世的傲慢自大。

也就是那时候，他在一个gay吧认识了丁一。

闻到手腕上残留的香味儿，让他很心烦。

方申心情不好的时候很容易被看来的。走路也不晃了，说话也不拐着弯儿带着奇奇怪怪的梗了，整个人正常的很不正常。

认识丁一的时候，他只比汪洋现在大一儿。

“那你上是什么味儿啊，香的。”汪洋凑近方申又闻了闻，刚才那淡淡的香味儿竟然又没了，他愣了一下，闻错了？该不会被勒幻觉了吧？

成熟自信，温细腻。这是他对丁一的第一印象。

了多少年呢？有七年了吧。方申皱着眉，越是不想去想，回忆越是争先恐后的涌来。

至于他为什么要圆这个场，汪洋自己也没想明白。当时只是不想让气氛突然变的那么尴尬，谁知方申最后会来那么一句。

跟人相的时候丁一周都淌着一妥帖温柔却又不容忽视的气场，让人很容易就能被他所引。

被发现了秘密的羞恼，夹杂着遇到同类的好奇，甚至还有终于不用时刻保持警惕的放松，情绪撕扯着他忍不住的想靠近方申，又忍不住提醒自己应该躲开才对。

刚上了大学，终于离开了家，离开了念叨的方卯，他对什么都好奇，对什么都充满情，每天都像打了血的野猴似的上蹿下。

“你啊，以后也要学着沉稳儿。”这是丁一给方申带上那串沉香的时候说

从初中发现自己跟别的男孩儿不太一样的那一刻起，他就小心翼翼的守着这个秘密，不敢有一刻放松。连朋友都不敢多，生怕一个没忍住就说秃噜嘴了。谁知终于还是让人发现了，还这么轻易就发现了。

汪洋默默的跟上他，琢磨着怎么这个人心情波动起伏这么大，还这么毫无预兆的。快三十了还把所有的情绪都写在脸上，用汪洋他妈的话说这叫不懂人事儿。

“好男。”汪洋想起这句话心里又是一阵烦躁。

方申受到后一直有一目光灼灼的跟着他，可他没有停下也没有回。突然没有逗汪洋的心情了。

“啊？”汪洋有儿懵。

“你脸肌这么活泼，不去当喜剧演员可惜了。”方申拍拍他的肩膀，往前走。

方申几乎是不自觉的就开始跟着丁一转。人生一回他既烈的想要征服一个人，又矛盾的想要被那个人驯服。

他看了一方申笔直的背影，心里说不上是什么觉。

可汪洋觉得方申不是不懂，他好像是本懒得控制自己的情绪。他想起早上自我介绍的时候，如果他不突然打岔问那一句，就看方申当时那一脸的不耐烦，方申绝对会呲儿许老师一顿。

方申看着汪洋脸上丰富多彩的表情，笑着说：“你去当喜剧演员吧。”

走了两步又突然回说：“那个香味儿是我之前手腕上的沉香手串儿的味儿。”说着抬起手腕儿自己闻了一下，神暗了下来，脚下步比刚才快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