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房后的树林里，白洋说老，我知你们排长先丢了，你心里不好受，可这事不能全怪你，你别把那个姓赵的话放心里，谁不知你为了杨排司令员的车都砸了！你们杨排是个磊落人，不会怪你的，你别跟自个儿过不去，钻角尖，都已经这样了，你自责也没

“说谁谁心里有数！咋的，我说得不对？”

二班的赵顺，山东兵。他一直崇拜排长，视他为偶像。赵顺憋着一怨气，转过盯着我。

“报告，……是这样的。”赵顺声音不。

“报告！……我刚才没看见。”

他严厉地问，我和赵顺都盯着地面不吭声。

“白洋！”我厉声喝住他，赵顺挑衅地瞪着我，我拉开白洋，白洋急了：“老！”

“怎么回事？”

我停住脚，转说：“你说什么？”

一声喝令，所有人都立正站好，走廊静得只有他走过来的声响。

“到！”

赵顺一脚踹翻了桶，桶里的污了一地，刚拖过的地面污了。

“说谁呢？怎么说话呢你？”白洋丢开拖把。

“云伟！”

“你！”白洋冲过去掀他衣领。

“好，都不肯说，不动那就动手。全俯卧撑！地上的什么时候了，什么时候停！”他吼。

“你找茬啊你？”白洋要上前，我拽住他，赵顺气愤又轻蔑地瞥着我，我看了他一，没说话，继续弯下腰拖地。

他一偏桶砸在墙上一声响，我上去扽起他衣领扯了过来：“你骂我可以，再骂他一句试试？！”

赵顺转看了我一。

，比带兵能力！要不是上次那事，现在得到三排在这鬼喊吗？”

我抬起：“报告！我活不小心，桶碰洒了，二班的战友在帮我收拾！”

赵顺脸红脖：“我说他傻怎么了？有人瞎了，活该就是个傻！”

“是！”

旁边人呼啦一下过来拉开我们，我脑充血被人抱住胳膊拖开，动静中走廊那一个人走办公室：“什么？?”

“你再说一遍？”

他转走了，我们在污里趴了下去，此起彼伏，我着俯卧撑，渐渐了，陆续有人爬起，最后只有我，他们都默默站着看着我，白洋要来拉我，被我甩开，我埋疯了似地着，额淌下的汗打了刚的地面，排里的人都安静了，我像在和地面生死搏斗，失去知觉的胳膊和还有我的面孔，都扭曲在一起……

“可是有人还心安理得的很，跟没事人似的，也是，人家忙着跟教导员后跑前跑后，里哪还有什么排长!什么叫白狼，这就是！”

杨东辉走过来，目光凌厉地扫过我们和地面上狼藉的污空桶，光停在我和赵顺上。

“白洋！”

“你说!”

我手里的照着他的脸飞了过去。

杨东辉看着我们，他和我的目光对视，目光中是教官的锐和凛冽，没有任何别的东西。

我把他格开，周围的战友看着我们，我一言不发地走过去拎起桶，走向房，背后赵顺骂：“妈的，为这人吃分，也是个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