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走来的人，我呆住了，下意识地赶站了起来。“排长”两个字在我咙里动，我动了动咙竟然没声音。

可是现在见到他了，我却没法说，因为他后还跟着连的文书。当着外人的面这些话不好说，我狼狈地面对着他，恨不得把那个该死的文书一脚踢到门外去。

我也抬看他。现在他是我的排长，他正在严肃地跟我说公事。

杨东辉看了看我，说，白洋已经向连里了调查材料，里面说明了他伪造假证的经过，和我从到尾没有参与的情况，连里也据他的材料找人实过了，现在连长要找我问话，他希望我实事求是，如果我确实参与造假了，提证明材料，接受罚，如果没有参与，就有一说一，照实回答。

我没想到他会来。我以为他再也不想看到我了。

他没提这次的事，说的是另一件事。

自从被关禁闭就没人来过，也没人跟我说话，外只有一个冷冰冰的哨兵看。

我绞尽脑地编着瞎话，正在颠三倒四地往下编，被杨东辉突然拍在窗台上的一掌打断了，他攥住我的作训服领就把我一把扯了过去。

杨东辉忍耐着什么，抬瞥了我一：“那你现在就把怎么造假的，在哪里制的表，打的印，哪里刻的章，章上刻的什么字，都说清楚。”

“白洋说谎，”我说，“这事儿跟他没关系，是我造假的。”

他说，警备区标兵队的选上要开始了，考命令已经下来了。连里正在考虑人选，照训练成绩，我的排名靠前。

外传来说话声，我一扭，门打开了，有人走了来。

文书在旁边惊呆了，过来拉他：“杨排，有话好好说……”

从我这个禁闭室开始，我就憋了一肚话，我不在乎连长要给我什么分，只想赶去去找杨东辉，向他解释，向他歉，告诉他不是别的意思是因为我先答应了白洋，我不能言，我非常后悔撒了那个谎，后悔犯错误连累了他，也连累了排里的兄弟……

“你到底知不知这是什么质?连里就那么好糊？你当这是过家家!”

杨东辉看着我，问我：“你还想不想参加？”

沉寂了片刻，他先开了。

“外去！”

“……”我张结，无言以对。

我想起了这回事。之前他拼命练我就是为了这个机会。也许原本我很有希望，但是现在了这事我还有没有资格，显然是个问号了。

他咬牙切齿地看着我。

的神，我的心一阵刺痛……

杨东辉扫了四周一，然后光落在我上。我们的目光对视的瞬间，我的脸涨得通红，我从来没有在他面前这么羞愧过。

“……反正就是我的主意，是我说不来真的就个假的，表……表是照着真的描的，我自己描的，我……”

“你要是有本事

我听明白了，可是我不能这么。

文书吓得退到了门外，关上了门。

“报告，想。”我说。

从他的表情上，我判断不他内心的想法，我只能立正站着，面对着我的上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