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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97(2/2)

玉,你今年多大了?”温玉突然听得李顺颤声问他,心里一惊,抬便对上了李顺赤红的睛。他心里一抖,低个笑来说:“年前才过二十六的生日,你不是还送了我一对儿驱邪的玉坠儿?怎么忒没记的。”

好在温玉就算不唱,正正经经的开班,他当年的人脉还是不容小瞰。虽说林玉堂中间了一脚来让他始料不及,可毕竟有了林大老板的名声,隆福班可真是如日中天,一时在北京城里风无二。再加上李顺不多久又得了袁世凯的重任,俩人算是无惊无险的在北京城里安顿了下来。

是留洋的维新派,怎么瞧得起我这样的武将。你怎么就是不死心……”他叹了气,抬看了看温玉的苍白没血的脸,终究狠不下心来说他。他伸手搂著温玉的,轻轻靠在他小腹上说:“不说这个,你以后别老替我心。二爷……”他心痛了一下,顿了顿才说:“二爷的诊断我都知了,以后你收心在家待著,那个戏班,咱不是投大的吗?你不好,平日的堂会,能不心就别心了。”

玉从那时候开始就一直忧心,如今朝廷连袁世凯都能说罢就罢,李顺一个兵侍郎又算什么?他思来想去,终究还是不自己的,只求着李顺让他和段正山,时小云—起办了个戏班。

开班一来是为了消息灵通,二来李顺被调离镇统之位后,虽说俸禄加了,可真正那些说不来的收可减的八九不离十。就算把府里的闲人该遣的遣该打发的打发了,他平日吃的药也有以前的积蓄支撑,但俩人总不能坐吃山空,开个班也算是一笔不小的收,也算是为以后留个后路。

玉低下,他也知自己的是积劳成疾才好不了。可这两年发生的事情太多,哪能让他安心在床上静养?况且他知为了自己,李顺在北京虽不是孤掌难鸣,但树敌也不少,袁世凯一倒台,李顺又被调离北洋一镇和练兵,蓦然成了一个被人排挤的兵侍郎。

玉咬著嘴,冰凉的手拂著李顺的脖说:“今儿是人手了,我总不能看著没人主持,再说梅师傅一直是看我的面才肯来的,我总不好不面,还有新上的那几个孩,也都是我带来的,今天第一次面儿就上那么大个堂会,正山不在,光靠小云一个人,上下怎么打得过来?”

李顺拉过温玉的手,抱在手心里捂著说:“我看你这,就是成天心才好不了。心气不固,血虚气弱,来来去去就著两句词儿,说了有两年,最后还是好不了。”

李顺看著温玉低不答话,细长晶莹的脖边隐隐透青紫的青。他突然想起常二爷方才说的话,只觉得温玉冰凉的手一直冰到他的心里去,冻得他从心底微微的打起颤来。

“二十六,那还有九年……”李顺嘴发青的直抖,突然著温玉的手说:“玉,我赶明儿就辞官。咱们,咱们

什么因就结什么果,外补抵不住内忧,温玉算尽了机关,也把自己的算到了。他虽早就心知自己的气虚,恐怕中气是再也提不起来。可那时候真让他厥过去的,还是常二爷低声告诉他的后半句——照这么忧心下去,不吃什么药,他都是活不过三十五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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