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两人之前已经切磋过多次，但当时都只是带着些试探的意思，谁都没有用尽全力，自然也没有真正生死相搏时的那张和压迫。

虽然觉不到其他人和的存在，但若是此时有人胆敢加他们的战围，只会在第一个瞬间就被掌风剑气绞成粉碎，那是两人在面对罕见对手的时候，自然而然的防御反应。

既然不后悔，那就唯有全力以赴，证明自己所选择的路并没有错了。

但视线，却仍舍不得偏离片刻，毕竟，如此厉害的两位手对决的场面，便终此一生，也未必能再亲见证。

总觉得，能够跟这样的对手尽情一战，就算是立刻死去，也已无悔无怨了。

每当见到对方能于千钧一发之际，用他意想不到的招式化解自己的杀招，慕容雪飞心中油然而生的并非未能战胜对方的遗憾，反而是难以形容的喜悦和欣赏之情。

当年那幽谷中的怪人，所传授给慕容雪飞的那绝世剑法，如今也终于有了完全施展其威力的机会。

虽然还是不能看清楚每一招每一式的每个细节，但偶尔瞥见的雪泥鸿爪，却全都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武学，就算之前还对慕容雪飞存着些许轻视之心，到了此时也全都敛去，这才知慕容世家这个名声不显的三公，竟然是百年难遇的武学奇才。

究竟已经是第几招了？

而那激而起的掌风剑气，稍微靠近些就震得他们站立不稳，所以最初的惊骇过去之后，许多人都不得不悄悄地挪动脚步，退到了远离战中心的地方。

渐渐的，慕容雪飞几乎已经无法分辨，究竟是自己在纵着手中剑，还是那柄如有力的剑在纵着自己。

月无缺的心中，也有着同样的想法。

功力浅的，甚至本看不清那两个人的一招一式，只能觉到他们的影瞬息间就充斥了整个飞泉沟，天上天下，似乎无不在，仿佛无所不能。

起初，他心里还会时不时地闪现之前与月无缺相时的各场景，但随着双方招式愈来愈是妙诡谲，他所受到的压力也愈来愈大，迫得他必须将全心神都放在对敌之上。

慕容雪飞只觉得月无缺的掌风似乎无不在，完全将自己笼罩在了其中，他甚至已经无暇分神去查看四周的情势，只能够全神贯注地观察着对方的攻势，随即想方设法加以化解。

在其中的月无缺和慕容雪飞，心情就更是复杂了。

那些功力厚些的，更是全副心神都放在了月无缺和慕容雪飞的决战上。

慕容雪飞的心里完全没有相关的概念，他和月无缺的前心间，只剩下了对方的存在，对于周其他的万事万都已经失去了兴趣。

只是他已经无法停下自己的动作，月无缺的反击愈是凌厉，随后而来的剑势也就愈是难以闪避

接着，那棋逢对手的酣畅淋漓的觉愈来愈，以前从没有一个人，能够迫使他用尽全力去小心应对。

着前正在上演的惊世一战。

到得最后，两人所使的招式，几乎已经不是自脑的指挥，而是完全随着的本能，心随意动，越来越是料敌机先、乎意料。

如今他们都已作了自己的抉择，无论心里是否还有所留恋，但至少嘴上已经说过“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