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令得月无缺沉默了半晌，最后才淡淡一笑，：“我存在的全意义，就是为了复仇。只有血债血偿，才能对得起昔年的那些亡魂。”

他的这个提议，在旁人看来几乎可以算作是大逆不了，若是让长慕容兰知，还不知会怎样责怪于他。

但慕容雪飞也不能看着月无缺为了复仇而使得中原武林血成河，更不希望双方的仇怨越结越。

月无缺心剧震，抬望向他的双眸，从中见到了定不移的决然神。

所以这句话几乎不假思索地脱而，说完之后，惹得他自己和月无缺都怔忡在了原地，顿时又有莫名的恐慌情绪袭上心。

他只是默默地凝视了慕容雪飞半晌，才轻轻开：“我同慕容世家的旧债已经清了，至于新债，你随时都可以向我讨取。下次再见，或许，便是敌人了。”

慕容雪飞的脑一阵发，忍不住冲而。

如此新旧替，何时才是尽？

在他看来，月无缺年纪虽轻，但却已经有了大家的风范，像他这样的人，原本得上更加光明好的人生，结果却将时间和力都蹉跎在了无谓的复仇之上，未免太过可惜。

然而此刻慕容雪飞却说债务一笔勾销的话来，难说，他竟可以放弃替父亲报仇的权利？

他不敢奢望如今的月无缺，能够像当年的君莫问那样，带着其苦心经营多年的月魂组织退居西域，但至少希望对方别再为了复仇而大开杀戒。

最符合慕容雪飞真实想法的答案，自然是“你还有我这个朋友”，然而此时此刻，他不知自己还能不能将面前的这个人称为“朋友”。

有极为重要的东西即将失去的恐慌之，骤然涌上心，慕容雪飞的先于大脑作了反应，忽地向前一步，急急开：“若你和慕容世家之间的债务就此一笔勾销，你是否也能忘记昔日月恒教的仇恨？”

幸好，月无缺也并没有继续追问。

第161章分扬镳

再这样下去，双方迟早还会爆发一场大战，到时候江湖又将掀起血雨腥风、死伤无数。

适才月无缺刚刚说过，他跟慕容世家旧债已消，然而又添新债，自是因为他还欠着慕容旬一条命。

天山、少林、昆仑三派和慕容家先后事，不仅使得首当其冲的这些门派大伤元气，要费不少功夫才能逐渐恢复，就连整个中原武林也都变得人心惶惶，担心月魂组织会是下一个行事狠毒、野心的教。

这样的结局，是慕容雪飞绝不愿意再看到的。

慕容雪飞说那句话以后，心里也是莫名张。

“你的人生，又岂是只有复仇？”

他忽然有些担心，若是月无缺反问“除了复仇之外，我还能有什么”，自己会难以作答。

听月无缺的气，竟是任何事都无法再改变他的决意，而慕容雪飞若不手的话，他便要就此离去了。

二十年前的事情，经过无嗔和慕容旬的讲述，他早已有了自己的判断，当年的确是中原武林理亏，罔顾月恒教愿意与之和平共的愿望，却悍然设计了险诈狠毒的陷阱屠杀对方。

旧债，指的是慕容世家曾参与二十年前的那一战，欠下了月恒教；新债，自然就是他死慕容旬，反过来又欠下慕容世家的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