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兰德尔教授怎么理他的消失事件的，但他们总有一让人不会怀疑的方式，抹掉他这个人存在，从生到成长经历，统统都消失。而艾本，也是对任何人都毫无意义的特殊群。

清洗后，罗德把熟睡的南渠抱上床，给那些每天都在叠加的伤痕药。而南渠会无意识地哼哼叫唤，会扫开他的手再翻用对着他。

格斗室可以调制重力和模拟天气，所以每一天，南渠都被折腾得遍鳞伤，站也站不起来。

而罗德也只在那两个小时内分外恪守严酷，两小时后，重力和天气都定时关闭掉。南渠倒在地上，连抬起的力气都没有。事实上这还算好的，之前一段时间，他每次都是哭着走完过程，两小时还没完就过去了。

“如果我是你的敌人，那么你已经死了快二十次了。”

都盯着好好吃饭了，还是很小一个，这些天的锻炼让他结实了起来，是细长的，很白，有些许不明显的肌，可至少没有之前那会被风刮倒的觉。或许他的教育方式有误，艾和正常人不一样，他需要的是呵护，而并非严厉，可要是不这么教导，以后谁来保护他？而两个小时，对于学院里大分的学生来说，都不算什么，有些年纪更小的，十岁不到，就能自己咬着牙在十倍重力房间里跑跑了，但艾还是年级吊车尾。

“家……”南渠喃喃念着这个词，事实上，在艾的记忆里，一年前的事情都有些退化了，除非是每天在他前加他的记忆，他很容易在岁月逝中忘记所有人。

罗德望着他，不自觉蹙眉。

南渠埋不语。他型偏瘦，骨架小，到学院以后，每天都吃得营养均衡，才长了，浴缸照罗德的形设计的，南渠窝在里，显得小小一只，屈着膝埋不说话，更小了。

罗德院长拖着南渠的后脑勺，使他枕在浴缸上，用打他的发后，从柜台上那些五颜六的药剂瓶中挑了一瓶带有附加作用的，倒在他的发梢，是香，南渠闻着很熟悉，就好像是自己上的味一样，他闭着，罗德，“还有半个月开学，这半个月你什么也不用学了，就呆在这里养伤，我有事一趟远门，明天带你回家乡看一看。”

不知为什么，艾的闪避技能在对上罗德的时候失去了效果，罗德的每一拳，都可以打在他的上。

继续。

他不服气，“我可以保……保护好自己。”分明是院长耍诈！要知他被亚历克斯带着飞上天不小心掉下来都能掉松的厚草垛里。



从格斗室来，院长又变回了那个温柔的院长，一剂神奇的复原药下肚，伤结痂，酸痛消失。罗德院长把南渠抱到浴室，南渠半卧在浴缸里，受着院长有些凉的手指剥开衣，浑刺又变回了血之躯，缓缓上升位，逐渐淹没他的躯，赤条条的白肤上一刺的红疤痕。罗德蹲下，温声，“还有力气自己洗澡吗？”

罗德弯下腰凝视他，“你知吗艾，我有至少十方式让你的异能失效，假使敌人也可以这样，你知自己又多危险吗。”

发上的药剂散发的香气让他昏昏睡，他只能隐约之间受到温冲刷着发丝和，院长的手从他的向下移，似乎把那些面目可憎的伤当成脉络和地图，向着未知区域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