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呢，还是得夫人心，替裴姑娘解决了一场麻烦，不然若传去，她一个嫡的官家姑娘手如此拮据，岂不惹人笑柄。”

赵嬷嬷适时恭维几句，将曾氏说的是眉开笑，赚足了笑脸，才门往三公的玉竹堂走去。

她准备‘吃’两，总不能白白给人看了闹本事。

“姑娘~”银瓶咽了咽，忽然觉得这锦盒有些手的觉。

但裴歆只是一笑，并不稀奇，庞氏好歹是商贾大家，别的有没有不说，这银钱方面是肯定不缺的，只是平日里掌着家中馈，给裴歆和其他人用的还是裴府的家产，倒看不十分富贵。

一路亭台楼阁，榭歌台，奇异草无数。远远的，就望见一片斑竹林，又称湘妃竹，风起摇曳，簌簌作响，竹林前有一堂屋，上书‘月泠’二字，赵嬷嬷一个老婆不识字，只听三公边一个丫鬟提及，什么人呀玉呀的，是从书上来的。

裴歆的信没有到陆明修的玉竹堂去，而是被曾氏劫到了自己手上，让边伺候的赵嬷嬷先行打开看了一遍。

赵嬷嬷一听这话，就知里面两个丫鬟的份，是三公书房素日伺候的女婢，一个袭云，一个袭柳，前者温婉，后者脾气尖利。

那赵嬷嬷捻了捻手中的信纸，往前一递，“这信……夫人您看。”

裴清菱也知是这个理儿，想了想，就先告辞离开。

“给玉竹堂送去吧，让修儿在库房里选两上好的文房四宝，回信时一并带过去给那丫，就说是给赵家的礼，莫让她再到外面街上抛面的选什么笔砚，百两之下，也不嫌寒碜。”

“百两？”曾氏瞥了赵嬷嬷一，脸上的嫌弃不言而喻。

“不可，袭柳~”

“又是信，给我看看。”

收好一千两的银票，裴歆又让银瓶拿来纸笔，手书一封信，让她递去，老样送去陆府。

之前的每封信都是如此。

手嘛。”

“哟，我哪有袭云你七巧玲珑心，公的话句句都能放在心上。”

陆明修此时不在玉竹堂。这是肯定的，不然袭柳不至于怪气那一句。

赵嬷嬷回话：“禀夫人，裴姑娘说的和之前差不多，无非就是思念公，祝公能早日考上举人之类的话，倒没什么稀罕，只有一，提及昨日跟裴大人说起去赵府的事，得了裴大人的训斥，心里委屈，但还是想私下去一趟赵府，又觉得请赵大人面，空手未免失礼，这不，来信让公个参谋，看百两之下有什么合适的笔砚，买来好送给赵府公。”

赵嬷嬷知那不是冲自己来的，只笑着说：“夫人莫要觉得礼轻，裴姑娘说了，礼轻情意重，赵家公毕竟是她表哥，送的太用心也不大妥当。”

袭云从后面追上来，欠作礼，“公。”

“说什么了？”曾氏伸着右手，五指摊开在一旁的丫鬟面前，在用新鲜采摘的凤仙染指甲，用的大红颜。

待芙柳走后，裴歆打开，里面别无其他，只一张银票，面值整整一千两。

袭柳瞬间羞红了脸，低羞不已，哪怕袭云直接上前拿走了她手中的信，也不见她有

果然，一个时辰不到，正院来人，庞氏贴的丫鬟芙柳，给裴歆送来一个锦盒，说是庞氏的意思，让她转给赵大人，随意取用。

陆府，凝晖院。

她不识字，却敬着读书人，想着自己孙前年才上的学堂，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像三公一般，读息了，光耀门楣才好。

走不远，还能听到后面的动静，似乎又闹起来了。

她趁着里人没吵起来，先敲门去，将来意两三句话一说，又把裴歆的信递到很好说话的袭云手上，托她转给三公，就溜了。

裴歆知她是去找庞氏讨主意了，乐得如此，自然不会阻拦。

正空想着，忽然堂屋里传来一个声音，如黄莺初啼，幽谷空响，很是悦耳动人，“错了，错了，这‘泠’字不对，怎么少了一，就‘冷’了呢，古人诗‘凉堂下帘人似玉，月泠泠透湘竹’，本就有了凉意，又添冷意，那不得把人冻坏了呀！公素日所言，袭柳你都没放在心上呢。”

玉竹堂内，袭柳趁袭云不注意，直接抢了她手中的信，打开要看，袭云连忙追着阻止，两人打闹之际，一抹青衣从外面归来，正好将不经意间撞自己怀中的袭柳给扶住了。

这话听着还有几分理，曾氏虽然不大满意，到底没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