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斐然眯了眯，倒有些盼着萧衍丑。

于是乔致远对他的好，都成了折磨。

大概从一开始，他的心里就有个疙瘩。

萧衍睡惺忪地抬起来，脑门上还磕得红红的，然后又打了个哈欠。

节目录制前，导演组还给所有嘉宾开了个动员大会，萧衍雍容大气地端坐在位上听着导演组噼里啪啦地解说，其实也没听太懂，没一会儿就扭朝乔致远使。

只不过光大这大集团里的龌龊事，哪是东吴这个刚又极力捧着他的小公司赶得上的，很快他就卷了公司的派系斗争，暗地里使绊的不少，唱衰他的人更是比比皆是，还好张燕的手段，这才站稳了脚跟。

“谁问你这个了。”萧衍翻了个白，默默把乔致远的话记在了心里，“刚才碰到的那谁，为什么一脸扭曲地看着朕。”

而后，等两人的关系稍微亲近些的时候，乔致远先表了白，当时的场景似乎十分窘迫，他尴尬地不行，一度认为自己遭遇了潜规则，无奈于没有背景，乔致远又是他的经纪人不能得罪，于是不得不答应下来。

虽然张燕不至于让他爬床上位，但必要的应酬也不会少，而且张燕手下不止他一个艺人，人气还都不差，他还得提防着这些师兄弟们不往他上爬。

大家齐刷刷地看了过来。

所以当光大向他抛橄榄枝的时，于斐然毫不犹豫地答应了，甚至觉得这是一解脱。

会开地晚，在场的除了当初沟通的导演，也没人认识萧衍，互相介绍一下就没他什么事儿了，会开完了，几位大咖还在罗里吧嗦地寒暄，萧衍站在一边非常给面地打了个一个又一个哈欠，直到被乔致远一个胳膊肘倒，咚一声磕在桌上，简直清脆又响亮。

乔致远凑近些：“……反正你也是个炮灰，躲着不动就行了，把镜让给大哥大，别瞎抢风，容易挨骂。”

那时候他才想起乔致远的好来，才明白乔致远默默地替他挡了多少刀枪冷箭，又是多不留余力甚至是低声下气才能抢到那些令人红的资源。

“对不起，燕，我们也走吧。”于斐然迅速调整好情绪，他清楚自己再也不可能回了，只是又忍不住去想乔致远是不是也对那个新人也了同样的事情。

“你要在这里站到什么时候？”张燕看着人都走没了，自家艺人还一副魂不守舍的傻样，不喜地皱起眉。

萧衍正准备摆摆手让人都退下，一个“朕”字刚到嘴边，反应过来转了个

他槽的那天，乔致远说是自己瞎了，才看上了他这么个狼心狗肺的蠢货。

这熊孩在学校到底学了个啥？！

那几年，几乎无时无刻不充斥着乔致远的影，而那些苦中作乐的时光似乎也没记忆中那么煎熬了。

蠢到以为乔致远为他的一切都只为了玩自己。

乔致远忍不住抬手扶额。

是，他于斐然确实蠢。

“朕个鬼，等会儿跟人问好你再朕一个试试？”乔致远瞪他一，“信不信我削你。”

“啰嗦。”萧衍缩了缩脖，斜看他，“答非所问，必有情。”

乔致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