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事儿，”沈文素把电话拉到手边，下重拨键：“别让人替你着急，谁看你都是一脸恨铁不成钢。”

整整一下午苏昭都在打电话，到了七来钟，明显的失了耐心，叼着烟像只老虎一样在屋里打转。

尹维对沈文素个鬼脸，夹着书关了主任办公室。

沈文素拉着尹维背过嘀咕：“看到没有？什么叫小资氓？喏，就那个德，长得人模人样，付金丝镜，笑时先挑一边眉……”

苏昭摊手：“老神通广大，诳人的祖宗，金德公司把人家的家电话也给他了--可惜是空号--估计是换了，白白让老装了半天老战友。”

“怕什么？都老熟人了还怕，蹲吧，蹲到我胜诉那一天一起喝酒。”苏昭似笑非笑：“有人以为国法是法，自认为可以玩在掌之间；其实国法是大刀，纵它一不小心就要掉脑袋的。理这么简单，呵呵，你们就是不懂啊。”

沈文素说：“喂～～”

苏昭终于笑了：“小孩不笨嘛，”他撇嘴：“不是不接，是本不开手机。”

沈文素问：“怎么？老科长还不接？”

沈文素爬在他肩上要看，苏昭合起纸说：“我就不告诉你！”

苏昭挤睛说：“就不告诉你，急死你，急死你。”

“太难了，什么甲某乙公司，乙某丙单位，看得我疼。”

尹维问：“他这是嘛？”

沈文素，静等了十分钟，才跑去敲主任办公室的门，小声说：“来吧，他睡觉去了。”

苏昭挂了电话，笑嘻嘻翘起二郎：“果然是老而弥啊！”

尹维以为然地，回撞见苏昭的神又立刻摇。

“这有什么难的，唐某肯定要承担刑事责任，你真是法律系毕业的？”沈文

“你不会么？”

沈文素嘿嘿两声笑，不理他。

苏昭咯咯笑说：“我才不要！楼下还守着人呢，别到时被一刀回不来。行了，我上楼睡会儿。”

沈文素说：“大概在找一个局外人。”

苏昭：“自觉是德，不会就来问我。”

算了……嗯嗯……电话……”

“我那枪不是准星不好嘛，所以找人调试去了。”尹维打开电视，乐呵呵看八武侠剧。

“没情趣！”苏昭严肃批评：“又不好学！”

“退了休的都这样，我那个妈也是。”沈文素说：“还有别的联系方式吗？”

沈文素又凑到苏昭边：“哎，你给我看一嘛！”

尹维贼兮兮探：“连长，果然还是你最疼我。”

尹维嘟了嘟嘴，关上电视坐到沈文素边：“案例题，你教我吧。”

苏昭趴到他桌上，珠滴溜溜转：“要不我用换你看一？”

沈文素坐回自己椅，沉默地翻书。

沈文素说：“你去散散心吧，我来打。”

沈文素说：“你就是学不乖，难怪要被收骨，中午去哪儿啦？”

摇完，谄笑：“我去题。”

他踱步到窗边，不远的监视者与他目光相对，竟心虚地撇开脸。

苏昭故意挑一边眉：“拿来换呀。”

“知难了吧，叫你惹他！”沈文素接过习题集，同时重拨号码，仍是忙音，他只好轻轻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