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秘。”苏昭说。

老爷还没回答苏昭就猛然起来

“他说什么了没？”老爷问。

“玩笑，玩笑……”

苏昭突然说：“王镇越的个人英雄主义情结太欠揍了！”

老爷愣了半天，终于说：“哎呀呀，我一直以为你是个小资氓，真是、真是……看不啊。”

比他的领导还要难对付。”

苏昭面无表情：“您要是说真的那我就不了。”

老爷叹气，不说话。

他老律师有钱，住的是单人病房。苏昭关好门，打开窗，帮老爷上烟，两个人也不开灯，就在暮中默默对坐。

“那么，”苏昭替老掖好被，对他笑：“两麻袋的举报信是吧，老师，我们就成为压垮骆驼的最后一稻草怎样？”

老爷说：“一个实习律师，不是从制度还是经验上，都不备的资格，说话磕磕绊绊，比文素都不如。”

“神损失！”苏昭走到窗，了几烟恼火回说：“算了，算了，现在总不能让王镇越再一个人英雄了，我舍命陪君。”

苏昭笑，掏一包，老爷接过迅速藏在枕下：“我的天，这老太婆！可把我憋死了。”

“灵异现象。”苏昭说。

“还有误工费！”

“啧，竟然是他。”老爷皱眉：“这个人的问题其实不小，你还记得我有个老同学在纪委吧？他曾经提到过，在他们手上光举报信就有两大麻袋，奇怪的是这个人金枪不倒。”

老爷说：“我见到镇越那个样，是真伤心。”

苏昭低：“被人整得不轻。”

“二审再输王镇越就坐定牢了。”苏昭说：“坐牢对于一个律师来意味着什么，他的职业生涯可能就此终结。”

苏昭翻个白：“您老说的是什么话。”

“这还用你说，”老说：“我英国还有个老二呢。”

老爷哈哈笑，然后问：“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其实啊，车祸以后我对力平很愧疚，我老死了也就死了，她一个人孤零零的，边也没个照顾，我却把她给连累了，想想真不应该。所以你和文素完全可以退，我也不打算再让你们冒险。”

他加大油门：“王镇越以前老是大放厥词地谈保护举报人制度的，现在他力行了。”

苏昭回来后，在老爷的病房呆了很久。

“就是！”老爷继续批判：“凡事都喜冲在前，考试也是，打群架也是！”

老爷说：“我断的是，跟烟有什么关系？”

“我是说我很骄傲，真的，”老爷笑了：“原来我的学生备了社会所需要的理、良知和责任，我的学生是真正有勇气的行者而非言者，所以我很骄傲。”

老爷指指断说：“我比你更有受……卷里面的是谁？”

程老太太前脚门，老爷后脚问：“带烟了没有？”

苏昭说：“您少，师母每次都搜，我走私不容易。”

“老师，”苏昭弹掉烟灰：“我们这次趟的，比以前任何一次都。”

“这回你和平的医药费得他！”

“不过，”苏昭说：“万一我也去了，记得帮我照顾好文素。”

苏昭微微一笑：“您知他们第一审给王镇越指定的是什么律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