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元帅只有谢晖一个老来，卫桓这个室弟算是半个儿，谢晖直接带他了内院，叫妻儿来相见。谢晖有三儿一女，女儿已经嫁，长在外地当官，谢晖的妻怀里抱着幼，卫桓与她见礼：“嫂夫人——哎哟嫂夫人还这么年轻，功成兄可有福了。”

谢晖：“容我想想。哎，闻戈什么时候去了师？”

大将军辞别代皇帝前来送行的兵尚书，回看了一京城，心里想：像先皇。

谢晖二名洛，今年刚及冠，形貌肖似老元帅，卫桓应了谢晖一声，上手探了探骨，又问了几句兵法，最后：“天下已定，边关七年未有征战，小郎君想要从戎，恐怕不了什么快意沙场的事。我这次离京，是为了置冗兵，之后就要回京编练兵书，若没有意外的话，也不会再离京了。我看小郎君颇有天赋，但一直跟着我恐怕只能一个守成之将，你们若是舍得，先让他随我往各军镇历练几年，待我回京寻赵闻戈送他到师去——我看官家似是有意往南海开疆扩土。”

大将军好南风是天生的，不过对房事没什么偏好，逢人自荐枕席一般都直接回绝掉，多看看长相合不合胃措词的轻重不同。他偏那香香的小人儿，有一黏人，但心智成熟而定——

卫桓：“我的错我的错，没想到功成兄老当益壮，一会儿我自罚三杯给你赔罪。”

卫桓：“甜啊，哄小人一哄一个准。”他自己手劲儿大，弯着腰小心翼翼的在婴儿前晃了晃手指，被嗷呜咬了一，笑：“这孩眉像嫂夫人，将来肯定讨小娘们心。取大名了吗？”

谢晖：“单字泽，小名阿浑。对了恪之，你看看二哥，他也到了该历练的时候，这小文不成，武还将就，你看中了带走。”

大将军拍门：“谢功成，来喝酒！”

谢家的门房是当年老元帅的亲兵，正坐在摇椅上晒太，老人家还记得他，连忙开了门放他去，支使下人去报信。大将军一撩袍坐在台阶上，同老人家聊了几句，谢晖从正堂快步走过来，到了近前一拳捶到大将军肩上，笑：“恪之！”

谢晖：“江南这地儿养人。走走走，先屋，我跟你说，你赶得巧，我良人刚给我生了个大胖小，赶给我去称称骨。”

卫桓：“年前，嫂夫人，借功成兄一会儿。”他拉着谢晖门，找了视野开阔的地方：“从故郑国公、谢帅到

小皇帝恰到好的照着他的喜好戳了个遍。

谢晖：“恪之你这就不厚了。”

他位权重，又摆明一副替新皇梳理军权，完事就权的样，小皇帝拦他不住，只好悻悻地看他跑了。

谢氏抿一笑：“卫将军嘴还这么甜？”

江南不算什么军事重地，先帝时开阜了通商岸，才十年过去，已经富庶到可见的程度了。大将军牵徐行，两三句话打发了来迎的苏州知府，再婉拒了提举市舶使的宴会，拎着两坛酒到同袍府上抓人去了。

卫桓被他捶的一凉气：“功成兄，一别十三年，看你还有力气捶我，定是无恙啊。”

卫桓：“去你的，还惦记我家侄女呢，生晚了，都嫁了。”

他有意避嫌，便绕开禁军驻地，先去了江南。江南比京城要早，大将军一路勘访山川，再顺手帮地方官剿了几次匪，城时，姑苏已经遍地芽了。

往各地军镇巡察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