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任由思绪飘飞，忽听得后破空之声袭来，白煦连忙回神，足尖地，轻轻闪过来人的突袭，随手挥不知从哪里变的树枝隔挡。

“哥哥不要老是把我当成小孩！”白曦不满地嘟起嘴，却仍是老实的任由白煦抚摸自己，只是嘟嘟囔囔地说：“我总有一天会赶上哥哥你的！”

……

看就要刺中，少年终是先一步沉不住气，剑锋一偏，斜斜过白煦左腰的衣服，划开了一。而白煦只是微笑的将手中树枝侧移半存，在期门下方一寸之地。

记得小君去法国一年之后，自己光了工作以来所有的积蓄，买了去国华盛顿的机票，约了小君一起去看樱。那个时候好像也是一个四月天，湖边的樱树上全粉红的樱，得化不开的颜。只是那个时候自己里没有樱，有的全是小君温柔的笑脸，和温的气息。

不过白煦毫不惊惶，虽然手里只有一枯枝，挥洒起来却是潇洒自然，如风飞扬。那少年几招之后，突然微微一笑，剑直刺白煦左，白煦也不理会，只将那树枝戳向少年期门。

院里的月罗树已经开过三次。

白煦笑着敲敲白曦的额：“不是哥哥想得神，是小曦的风过无痕练得神化，哥哥没有听见脚步声而已。”

“那……小曦还要多久才能超过哥哥？”

“还要这么久……哥哥去年也是这么说的，结果今年还不是一样！”小孩不开心了，一张

”

“唔……大概只要两年吧。”

“还差这么一。”白煦用手比了个一厘米的姿势。

“你输了。”白煦笑着用树枝敲敲少年的。

掐指算来，却已是四年了。

小君……

时光如梭。

白煦摸摸白曦的后脑勺：“哥哥答应你。”

“哥哥不欺负你欺负谁啊？”白煦毫不愧疚地摸摸白曦的脑袋。

“哥哥你刚才在想什么想得那么神？连我来的都不知！”

“哥哥是真的吗？”

这两人，用的招式都是不自己死活，只求伤害对方的狠辣杀招，都是个只攻不守，拼得便是谁先低了。

手偷袭的人，是个白衣少年，年龄虽然还小，手却是极为老辣果决，手中一柄薄如蝉翼的三尺青锋，剑剑直刺白煦要害。

白煦赞赏的，这小孩果然很有息，学什么都很用心，虽然年纪还小，但是气势也是不输自己，假以时日，定成大。

想到她，还是会心疼。

“那我比起哥哥来如何？”

“哼！哥哥就会欺负我！”少年不满的扁扁嘴，委屈的神情溢于言表，使得原本就致漂亮的五官更加生动，衬着因为打断的气而纷纷落下的月罗，让骄都失了颜。

“哥哥还会骗你不成？”

白煦站在树下，静静地看着飘落舞动，思绪不由飘到很遥远的从前。

这一年，白煦十岁，白曦七岁。

冬去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