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吃甜的，味重的，还有培，」杨肖文低声的说，「每次早上都说要吃培土司。」

李以诚笑著回答，「我知，我也喜你。」但你不是因为喜我才想和我一起，你只是因为痛，至今还在你里蔓生的痛，痛伴随著伤，伤又尾随著对的索求。你只是需要有人你，是谁都可以。

杨肖文带著李以诚去吃义大利面，开在某个学区附近的小巷里，只有四张小桌，两人等了一下才有位，「你想吃油培面对吧。」杨肖文说，不是询问，而是肯定。

杨肖文默默完了剩的半菸，没有回答。

即使这个字被说到又浮烂又矫情又虚伪，你还是想要吗？

李以诚靠在天桥的栏杆边呆呆看著，「我在这一带住这麽久都不知这个地方。」灯火辉煌刺痛他的。杨肖文走近他边，起了菸，菸也成了黑暗里漂浮的亮。「这是我的秘密基地。」杨肖文说。

李以诚看了他，「你要吃青酱面对吧。」杨肖文笑了下，了油培面跟青酱面。

「你是因为喜我才想跟我在一起的吗？」李以诚看著桥下的车，静静的开发问。车灯映照在杨肖文脸上，他始终只看著远方，一句话都不说。你连我的脸都不敢看。他想。

李以诚白了他一。「为什麽猜我吃青酱面？」杨肖文又问。

作是一回事，谈恋是另一回事，即使对像是同一人，他不是个就把自己全丢去的

宽广的夜景瞬间在李以诚前铺展开，天桥下是快速路，白跟红的车灯连接成两炫人彩带，前方是一片黑暗的河滨，微弱的路灯隐约照河的廓，连接著天桥的另一端，更远则是浮在红尘里的万家灯火。

杨肖文把手撑在栏杆上，二月的寒风把他的大衣的咧咧响，隔了许久，他才转过来，定定的看著李以诚的睛，「我喜你。」

发里。

到了周五晚上，李以诚拿掉上的纱布，左有红，名符其实的发泡双凤。杨肖文看到後就趴在托车的龙上笑的直不起，李以诚恨恨的咬牙，「你是要不要发啊？」他著全罩式的安全帽坐在後座，揽著杨肖文的腰，听著前座安全帽里传的笑声扬长过整座架桥。

「小诚，我们在一起吧，好不好。」默默看著远方，过了半菸的时间，杨肖文才开。

「因为你喜九层塔，青酱里的味很接近。」杨肖文听了，突然捉过他的手用力握了一下又放掉。

吃完了面，杨肖文带李以诚去看夜景，「就在这附近，来了就去看看，让睛看漂亮的才好的快。」他骑车载著李以诚，在巷里左弯右绕，最後停在一条暗的巷，巷尽是一泥墙，墙的另一传来大的车声，旁边有个天桥，杨肖文在前领路，拉著李以诚走上天桥。

「什麽叫在一起。」在一起是什麽？电话问候、吃饭、看电影、上床，不就是我们现在在的事。你还想要什麽。吗？李以诚的心揪了一秒，长的如同世界末日般的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