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件披风。”江丛云瞥了霜一，将锅放灶台的同时开解释。

“约莫是……新年新衣裳，图个吉利。”江丛云挑眉。

还不是因为没看过！

咦？

霜歪着在门外坐了会儿，才钻厨房，蹦到江丛云手边。

江丛云把灶上那陈年老锅端去清洗，霜便蹲到竹篮边上，将里面的菜摆来。除去他方才看见的蔬菜外，篮里还有半块腊、一截香和几个红薯，他咬了一腊，发现不仅冻得梆，还脏。

幼年澜虎呸了几声，把吃嘴的灰和渣屑吐掉，然后伸爪篮掀开那层油纸，发现下面是块红灿灿的布。

他赶忙迎去，来到篮底下，透光镂空的孔往上看。

霜歪歪脑袋，没想到江丛云这么大的人了还喜放鞭炮。

霜对这噼里啪啦震人耳朵的东西不兴趣，着鞭炮路过某个陈旧窝时，当即一歪，把它丢去。

“老张也太不厚了，竟把那间闹鬼的屋租给那小伙。”

竟然是衣裳！

往厨房送完木柴，霜就退来，迈开小短跑去院门，等江丛云回来。

江丛云垂眸瞥他：“刚才你不还看得饶有兴致，这会儿又不玩了？”

霜着，在披风旁乖巧坐好，等江丛云为他穿好了，赶忙跑到河边去照自己的影。

他们租借的这间屋舍闲置已久，虽不至于结满蜘蛛网，但地上、桌上满是灰尘，窗纸也灰蒙蒙的，天光不怎么能透来。

霜好奇地把布拖竹篮，胡一驮到背上，下地去找江丛云。

这间屋舍近河，江丛云在岸边就着河刷锅，洗刷净了直接端起一锅往回赶，看见上了团红的幼年澜虎时面未改，平静：“这是租借给我们屋舍那人家的小女儿送你的。”

布？

他记得方才来时他并没有顺关门，而且也没刮过大风，怎么门就给关上了呢？

“要穿上吗？”片刻后他又补充问。

来回回二三十趟才拾完。

方才江丛云在时，霜没觉到任何不适，但少年一走，这屋顿时失了烟火气，所有东西都冰冷泛寒。

他去也匆匆，回来时便放慢步伐，在林里悠然晃，想着能不能捕条兔。

霜不服气地了一下少年脚踝。

霜睁大，几分惊奇神，旋即调往屋里跑，带着自己的新衣裳上桌，将之铺展开来。

不过说是衣裳，可委实简陋了些，完全就是一片上窄下宽的布，窄的那还穿了绳，绳端系着俩铃铛。

少年的速度很快，左手拎了个篮，霜看见有大白萝卜、莴笋叶、豌豆苗，另一只手上拿着捆鞭炮。

“那想玩的时候再去玩，只是得注意着别把屋炸了，我们可没钱赔。”说完少年拉开厨房门走去，掏一清洁符纸把屋内灰尘去除，才将竹篮放在灶台上。

“喵！”

送给他嘛？

“他向来这样，睛钻

“喵？”霜脚步一顿。

这披风红得耀，幼年澜虎步极快，似是一团火。

江丛云把鞭炮抛给他，推开院门大步走向厨房。

几个妇女挽着手与他而过，谈话声刻意压低，但仍是被幼年澜虎听了个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