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姨微微犹豫了一下，“的确没什么问题——但总觉得似是哪里不太对。”

细姨连连称是。

“这还真是让爷爷费神了。”慕齐嘴角似是扯开了个弧度，“原本今日也没打算直接回本宅的，在酒店里将就一个晚上也不是什么事儿。不过听说爷爷盼着我早归来，长辈的话总是会听的。”

“这倒是不必了，”慕齐挥了挥手制止了细姨的话，“在陌泉我还是能房的。”

“呵。”慕老爷听完冷笑了一声，尖利的很，“就那野的脾气，哪个人愿意在他手下？他在沈宁的还不是靠着他那个副官，离了他那个副官看他能什么名堂。”

“每日还是会过来请个安的。毕竟中间那幢大家都住着，后面女眷的屋，我那么大了，自是不合适的。”慕齐温和地说着。

“资料的确是没什么问题，但婢看到这个人，似是看到了一个应该见过的人，却也想不起来是谁。”

“什么？”

细姨不由皱了下眉，“老爷是想……”

“如何？”慕老爷已经是耳顺的年龄，看上去也不是特别的老气，有着富人家养来的气度，却少了贵人家的涵养。

“不太好拿。”细姨将今日发生的说了一番。“看那个副官和少爷也不是特别的亲近。”

“小于和我一起便好，我边他伺候着就可以了。”慕齐看到了细姨打量的神，里也了些讽刺，“这人，也就只有伺候人是拿的手的了。”

了，这才迎上来，“今晚家里了些事儿，三少爷家的二小少爷发了烧，宅里忙活了一晚上，没能去火车站迎接小少爷是家里的不对。要知，慕老爷向来是早歇息的。半个时辰前还在等的，到这个实在是撑不住了。也是晓得小少爷已经安全到陌泉了，才睡下的。”

于翎中似是闪过一丝受伤，细姨副恍然大悟的神情，看向于翎的脸也不由了丝轻蔑。

稳定了下心神，细姨重新开了，“不是，只是像——十七年过去了，也应该是个快四十的中年了，然

“住酒店——这可不行，这慕家小少爷都已经当到将军了，回陌泉了本家还不让，这外的风言风语可是少不了了。”细姨笑着说着，分明是带了些尖酸刻薄的话，在她中也成了得恩德的事儿。

“老爷，小少爷和他的副官都已经安顿好了。”细姨到了慕老爷的房间，汇报着。

慕老爷缓了气继续问着，“那个副官的份你确定没什么问题了？”

“寻家那个小兔崽？”慕老爷的脸上各颜错着，终还是平静了下来。

“这自是安排好了的。”细姨开始往里走，“小少爷就委屈一下，今晚先将就着在客房睡一晚，等几日三少爷搬去了——”

“所以，这不就回来了。”慕齐似是带了些笑意，用和长辈打趣的态度说着，浑然没有听那讥讽的语气似的。“那晚上——”

“于副官？”细姨问。

细姨也不好再说什么，便带着慕齐到了一间房里。

“你也会有记不起来的人？”慕老爷脸沉了下来。若是连细姨也想不起来却又觉得面善的人的话……

“那个人应该很久之前现过——”细姨闭上思考了一会儿。突然惊骇了起来，“是那个人，应该在十七年前命丧黄泉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