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给李佟回了短信，说来喝一杯。然后发了个地址过去。

“笑你也笑我。”

“你是用错了对象。”赖安世看着他说。

赖安世以喝汤的动作掩饰了神情。

“可是很多东西都变了不是？”赖安世比划下，着手指数，“你的份，我的份，你的前途，我的工作，你的企业，我的生活环境……”

“笑我什么？”

酒吧里两个人坐着，赖安世晃着杯里的冰块，气很足。

赖安世车开了一段，还能看见徐汇泽站在停车场看着他的影，朴素的真诚的，毫不矫作。他狠心一个转弯，宁愿绕了远路走。

不用怀疑一定是瞿麦打的。

抬就对上徐汇泽殷殷的视线。

“你既不指明路又说我用错了法，你这不是故意撩我吗？”

推让了下，徐汇泽给他夹菜舀汤：“我真的找过你。”

“打住，打从一开始，这些难就不存在？”

也不知是怎么告别的，徐汇泽接了几个电话，他似乎忙的，其中一个还是瞿麦打的，赖安世听见他说了几句文件合同的事，看一他，，是和安世在一起。

徐汇泽简单代了多年前一别之后他那封闭式的生活，赖安世有些惊讶，包间隔音很好，只有徐汇泽好听的似曾相识的声音在空气里漂浮，赖安世时而低吃菜时而看看他，觉得那声音似乎从很遥远的梦里一直飘到盘旋，像饥饿可怜的秃鹰，而他是他俯视的猎。

最后两个字无疑是惊涛骇浪，赖安世这艘小破船一下就给覆灭。

“我……”两人同时开。

“怎么一个劲笑。”李佟给自己倒了杯酒。

“还好在我离开林县前遇到你了。”徐汇泽最后如释重负地叹息。

“笑你——追个人也不不慢，以前那锐气哪去了。”

赖安世喝的不多，

上来的菜都合自己味，心里有些动容：这人还记得自己喜吃什么。

赖安世给这句话一哽，竟然忘了接下去要说的话。徐汇泽继续：“你不是在意这些的人，而且我对你，从来没有改变过。从没。”

他哪怕这一辈孤一人，他也要现世安稳。

李佟笑地眯了：“赖总意思是，我得穷追猛打每天电话短信微信，火力全开？”

李佟只在半小时前发了短信，问一切OK？他是不是没机会了。

赖安世，安世，他希望在这个世界安顿。

“你这些留着追下一个。”

他不是会打听别人私事的人，所以没问他们现在的关系。理说，一个男的追了一个人这么多年，就是铁石心也多少会柔一些了，而且徐汇泽本就是个心的人，更何况瞿麦还替他打理一个公司。赖安世想不明白瞿麦自己家的产业不是也很大吗，怎么就没他回去打理自家的？

徐汇泽在经纪人第八个电话之下，在赖安世第十次说’有事改天再说’这句话之下才结束了一次沉重又意义非凡的重逢。

你看，分别多少年，徐汇泽依然像他肚里的蛔虫。

如今说这什么。赖安世嚼着动作很轻，听徐汇泽继续往下说，他从踏来第一步，心里就不停告诫：稳住，不听到什么，拒绝，拒绝！

“瞿麦，我们只是朋友。”徐汇泽看赖安世言又止的样，赶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