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李天骐想了片刻，最后还是：“也好。”

李天骐知和他费也没用，索随他去。又问小付：“你呢？想好没有？”

其实于安涛这人一病：好吃懒、没长、没成算，得过且过，还特别向往质——基本都是小时候生惯养来的，他上连着三个，罚款了多少万才有了他，能不全家可劲儿吗？

杨婶儿看着蒙了白雾的窗，了一回神，随即轻轻拍着她的背，温声：“睡吧，什么也别想，哪有过不去的坎儿呢？”

付如兰带着微笑目送他们的车渐渐远去，李天骐、杨婶儿，还有刚认识没多久却一起辗转于各个机关单位许多回了的于安涛，缓缓地挥了挥手，有留恋不舍，但不再到被遗弃在原地。

“我留在镇上。”小付看着他，“跟那个人的离婚手续还没办下来呢。我家收了他们不少彩礼，我妈也离不开人照顾，镇上离我们村不远，白天工作挣钱，晚上还能回去，指指的人总比村里少些，何况...我妈也不大愿意看见我。”

不过品还不坏。对于这类人，李天骐的包容度是比较的，能不能好好相则是另一回事。再者这人虽说实实在在是喜女的，却天生一副小白脸德，在少所时没少被扰，李天骐去时虽然已经打定主意不惹事，架不住几回看见扰他的人太格，完全闹到了打算真枪实的程度，他又嚎得分外凄惨，李天骐那会儿到底是血少年，了一回，就免不了下一回，好在少所里毕竟都是未成年人，嚣张狠戾或许有余，心机谋略到底差些，李天骐自己能打，其余人之间也未成统一势力，而是呈现一微妙的相持，故而一直没大的。于安涛也知情识趣，不由分说地抱了这条大。乃至于安涛刑满狱，还是李天骐开车去接的他——也算是份情。

她已经不再单纯好，但还能努力保留一面尊严，好好地走下去。

没用多久，木阑乡一群官老爷倒台的消息便传遍了大街小巷，素日里受其害的平百姓对这些人早就恨之骨，自然拍手称快，不过再一细问，听说是哪个所长的儿媳妇最先举报的，听众的态度便又暧昧起来，纷纷猜测起了背后的层缘故。

李天骐打算先送杨婶儿回京城家中。于安涛本来就是个没定的人，从“里面”来后，起初是跟着跑运输的一队司机到了这镇上来，嫌长途辛苦，就留这儿不走了，换了几份工作也不长，每月赚工资光拉倒，这下机缘巧合遇着从前在少所时认的“老大”，不得能跟着鞍前后。

回去的路上不用像来时那么着急，李天骐一路不疾不徐地开着车，回到京城时天已经黑透了，将杨婶儿送到家后，路上憋了一肚话的于安涛终于聒噪起来，透过车窗好好打量了一通“阔别五年”首都，不时啧啧称赞慨几句，李天骐都当作耳边风，不受扰。

想也是，包青天大义灭亲的故事能传这么多年，自然还是因为，有勇气这选择的人太少了。

爷开，打完电话那天下午，小付婆家的人就来了，要接她回去，省得住医院里大把烧钱。李天骐和于安涛赶到时，病房里已经找不到人了，只得又拖了一天，这才打听到了社保所所长家那栋自建别墅的位置。